|簡體中文

比思論壇

 找回密碼
 按這成為會員
搜索



樓主: xiaoxie2130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吓尿了,表姐到底是谁?(转)

[複製鏈接]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1#
    發表於 2012-9-3 21:00:10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刚刚收拾过我的**脸上表情明显有变化。


    “你活该,知道么?”秀臣的语气似乎能让空气都结冰。


    我心顿时凉了。


    秀臣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往日温文尔雅的他呢?


    我感到眼前的秀臣是另一个秀臣,他和秀臣有着一样的躯体,但是没有一样的思维一样的灵魂。


    就好像真假美猴王那样。


    我低下头,不再看他,我不想和那冰冷的目光对峙。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没有人说话。


    压抑的很。


    我低着头,准备逆来顺受,静观事情的发展。


    不知过了多久


    现在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般难熬。


    我感到有些奇怪,本能的一抬头。


    发现秀臣已然冷冷的望着我,那目光让人感到不止是冰冷,而是有些恐怖。


    所有人都雕塑般,一动不动,死死的望着我,眼神空洞。


    “秀…………”我还未说完,秀臣突然扬手,把怀里的肉瘤向我砸来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一片虚无。


    我甚至都没感觉到任何的痛感任何触感。


    仿佛眼前的秀臣眼前的一切都是光怪陆离的影子。


    恍惚间眼前连黑色都没有,一片空灵的感觉。


    渐渐的瞬间眼前有了光感,逐渐的回复了视觉。


    眼前的一切又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还是紧张的盯着各种仪器的工作人员。


    我身边还是两个时不时虎视眈眈盯着我的**。


    还是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倪铭。


    我看了看履带接收器。上面的各种指示灯还是有条不紊的闪烁着,履带并没有回收回来。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亦或是我的一个梦?


    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做梦,而且还是那样清晰仿佛是亲临现场了一般。


    我看到的秀臣是那样的真实。


    我使劲眨了眨惺忪的眼睛。


    如果是幻觉的话,那这幻觉持续的时间也实在够长。


    我看我真是快疯了。


    眼前的人都在忙活,没人搭理我。


    秀臣会不会像我刚才所错觉感到的那般,顺顺利利的升上来呢?


    现场的气氛静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盯着眼前的履带发射器出神。


    突然,我脑中精光一闪。


    我们当初下洞的时候是在地下室下降的,履带发射器顺理成章的也是在地下室。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履带发射器怎么回是在卧室里??


    而且这个体积也明显没有地下室的那台大。


    仔细想想,履带发射器摆放在卧室内怎么说都是不合理的。


    从六楼到地下室这段距离的洞是不可能完全打通也不可能容得下两个人那么大的体积进入的,那样的话房子早就局部塌方了。


    “等等!”我这人有一毛病,心里藏不住事,话随思动,想到哪就脱口而出了。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了过来。


    “你又想说什么?”那个工作人员冷冷说道。


    “履带发射器不是应该在地下室么?怎么会放在卧室里?难道你们把六楼到地下室的洞都完完全全打通了?”我疑惑的问道。


    所有人的表情顿时都凝固了。


    完全如同雕塑那般。


    包括倪铭。


    这种感觉很恶心,很似曾相识。


    我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们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这比再打我一顿更让我不寒而栗。


    “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么……”我不知过了多久撑不住颤颤巍巍的问道。


    这个时候,我感到太阳穴突然一凉。


    我已然石化,说不出话来了。


    **已经掏出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倪铭斜眼瞥了我一眼,说道:“既然看出来了,就得死。”


    我的脑袋顿时感觉快炸开来了般。


    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


    我感觉脑袋“轰”的一声。


    我在最后的意识中听到了骨头碎裂和脑浆迸发的声音。


    还有枪响。



    又死了。


    我尼玛的又死了。


    这一天不到的光景我都死两回了。


    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我死后的几秒这样的想着。


    不过被枪爆头的感觉似乎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疼,


    只不过子弹穿透颅脑的那一瞬有些钻心,那也只是一秒之内的光景。


    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


    我无数次的看到了这种黑,就在这几天之内。


    仿佛这才是我最后归属。


    我对这种黑已然恶心了。


    什么时候这才能解脱啊。


    我眼前的黑色开始涌动。


    就像一片密不透风的雾一样,缓缓褪去。


    光。


    我又感受到了光感。


    朦朦胧胧的,


    我感到非常的亲切,能再见到光的感觉真好。


    这么说我这是来到了天堂了么?


    “嘿……喂!醒醒,干嘛呢?”


    一个微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是谁的声音。


    “傻了你?我囘艹囘你干嘛呢?没工夫陪你这犯愣,清醒点。”


    又是这声音。


    然后我感到了触感。


    仿佛是有人在触动我的身体。


    渐渐的我眼前光感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事物都逐渐明晰起来。


    就像一场梦那样突然醒了过来。


    映入我眼帘的是倪铭。


    他在逐渐的摇晃着我的身子。


    就是着剧烈的摇晃,让我逐渐恢复了清醒,那触感越来越明显。


    我仿佛又是有如梦初醒般。


    这种感觉我经历了好多次了。


    “我囘艹囘你干嘛呢?行不行啊?”匿名摇晃着我的身子说道。


    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了。


    还是居民楼前,还没进入大厅,正门口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着。


    “这……”我愣了。


    “这什么啊?刚才我都快冲进电梯了,回头一看,你影子都没了。我回头再一找,看到你在大楼前愣神呢,木偶似的,想什么呢你!”倪铭着急的说道。


    木偶似的。


    木偶都是没有灵魂的,


    这形容的太入味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我又回到了跟随倪铭进入大楼前的时刻。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刚才又是梦??


    如此清晰如此有真实感的梦?


    我突然感到一阵的恐惧,


    我看着倪铭,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倪铭也愣了:“怎么了你又?”


    现在的我快疯了,我已然辨别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无的。


    是对我友善的还是存心要我性命的。


    当一个人无法确认眼前的事情到底是真伪的时候,他离疯已经不远了。


    那种恐惧感无助感无限次方的在心中扩散,只有我能感觉得到。


    我继续往后退。


    倪铭上前一步:“怎么了你又?”


    “别过来!”我大吼一声。


    倪铭停下了脚步,显然愣住了。


    我突然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危险那么恐怖。


    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要不我的心智迟早会被摧毁迟早会疯掉。


    我转身撒丫子就跑,用尽一切的力气,头也不回的跑。


    “喂!你去哪?!”倪铭的喊声从背后响起。


    在我听来那是催命的钟鸣,我风驰电掣的跑着,想甩掉身后的一切


    我几乎是夺路而逃,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


    我没有听到身后追逐而来的脚步声。


    倪铭没有冲上来追我。


    亦或是倪铭根本就不需要费力气追我。


    现在整个凤凰城都被他们组织牢牢的封囘锁着。我就如同笼中之鸟,向跑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那我也不要再靠近那个令我望而生畏的居民楼。


    我不管这是梦还是幻觉了


    我这几乎是本能的在想逃避了。


    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我需要疯狂的奔跑疯狂的运动来发泄自己体内无穷无尽的恐惧感和迷茫感。


    我需要发泄。


    我看见路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这座凤凰死亡之城。


    慌不择路此刻就是对我最好的诠释。


    我就像一个毫无意识的疯子。


    相比此刻我身后追着五条藏獒我没有现在的速度那么快,


    因为这是本能恐惧所刺囘激肌体激发出来的速度。


    突然,我脚下一空。


    感觉脚被什么给硌了一下。


    然后我重重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疼。


    麻痛麻痛的。


    我暗骂


    今天我他囘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就这一下没给我摔死。我真快吐血了。


    然而我还不能动弹的时候,我感到我被一个人给拎了起来,


    就像拎小鸡子那般一样。


    我身体悬在空中。


    我费力的回头望了一眼,


    我囘艹!


    居然是我在秀臣家小区交手的那个悍妇。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报复我?


    我刚刚重重的摔了一下。


    想反抗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现在就是一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


    谁想打谁打。


    她的力气还真不小,拎着我还能小跑的走着。


    我感受到了被人从菜市场拎回家的鸡一路上的视野是什么样的。


    她把我拎到小区假山后面枝叶茂密的树林里。


    隐蔽性极好。


    不过这要是想在这个无人之地想最后QJ我一把,让我再死一回死于精尽人亡的话。我也认了。


    她到了树林里一把把我放下。


    “笨蛋,还挺重的你。”她喘着气说道。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白囘痴,你觉得你这样无头苍蝇似的跑的话,能跑出凤凰城?”她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她的眼睛,浑身不能动弹。


    不知道这个泼囘妇说此话是何用意。


    刚刚的一跤摔得我现在浑身麻痛,几乎不能动弹。


    我还在诧异着此时此刻这个泼囘妇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是怎么进来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她瞪了我一眼到。


    “不是……我说……”我刚向问些什么,她一只手瞬间捂住了我的嘴。


    我识趣的赶紧止住了声。


    她的手很香,那是一种很独特的香气,不同于我记忆中的任何一款香水的味道,那似乎是一种大自然的浑然天成的香,又有些怪异。


    她的手捂得很严实,我整个鼻腔都充斥满了这种味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便衣带着一队**缓缓的走过,目光警戒,像是在巡逻。


    我们目送着她们走远之后,她立马松开了手。


    我赶紧大喘了几口气:“那个……”


    她一个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小声的说道:“这个地方不安全,有什么话等出凤凰城再说。”


    我立马闭上了口。


    她小心翼翼的拉起了我。


    我浑身还是一阵的酸痛,走路都费劲,一股脑的肌肉拉伤的感觉。


    我轻声的呻囘吟了一下,她回头瞪了我一眼。


    她起身小心翼翼的离开,我谨慎的跟在后面。


    她的步伐非常轻,像猫,几乎听不到她在走路。


    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法带我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跟她一起走。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以相信,虽然我现在越来越不相信我的直觉了。
    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我突然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假的?会不会眼前的一切又是一道轮回又是一场梦?


    算了,想想这些我都恶心。


    反正一天都死了两回了,大不了再死一回。


    估计此时此刻世上再没有比我更看淡生死的人了。



    这回即便是死,也是死在美女手里,比前两次强点。


    抱着这种想法,我死死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她一边走一边警惕的四处望着。此刻在我眼中,她就是依靠,虽然是暂时性的。


    我感到这个女子不简单,就凭她能单身一人进入重兵把守的凤凰城内。


    我跟着她屁囘股后面一直**着,她把我带到了小区里的水池旁。


    “干嘛?”我轻轻问道,我突然想起了我在秀臣家小区和她打架时候把她扔进水池子里的场面。这个婆娘不会小心眼到这个时候报复我吧。


    “少废话,赶紧把你内脏驴脸洗洗。”她瞪着我说道。


    “洗脸?”我疑惑。


    “速度!别耽误时间。”她语气瞬间强硬囘起来。


    我看我又要挨揍了。


    不知道她揣的什么幺蛾子。


    我把头凑到水面之上。


    水很清澈,映出了我颓废不看的倒影。


    我看了看,马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太尼玛惨不忍睹了。


    一脸的血迹尘土浓浆,脸都浮肿变形了。


    这回我爹妈见了我一准认不出来了。


    我用手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泼去。


    一阵的清凉舒爽。


    脑袋顿时就清醒了许多。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2#
    發表於 2012-9-3 21:00:39
    我索性直接把脸埋到了水里。


    我在水下睁开眼,看着那群小金鱼游来游去。


    这时我感到脖子一紧,我顿时浮出了水面,我被那婆娘拉了出来。


    “让你洗洗脸又没让你洗澡,差不多得了。”她看着我笑笑道。


    我赶紧抹了一把脸。


    “把脸擦擦”她递给我一包面巾纸。


    “哦……谢谢……”我接过纸巾,想到不久的刚刚我俩还厮打的不可开交,我居然有点害羞。


    “德行,赶紧走。”她说完一扬手,我边擦着脸边跟了上去。


    看着她的背影。还有她时不时转头警惕望望的侧脸。


    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我敢肯定我在什么地方似乎见过她。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的侧颜很好看,虽算不上完美。但绝对是耐看型的那种。


    典型的东方人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高囘挺的鼻梁,一点红的嘴唇。


    耳朵上有一个造型非常独特的耳坠。


    我从来没见过的。


    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观察美女,


    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突然,


    我回过神来。


    我发现她是领着我径直向**严守的大门口走去。


    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我原本想着再不济她会带着我从某个小门或者暗道溜走。


    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带我走正门。


    想必倪铭现在开始整个凤凰城搜捕我呢吧


    我一个满脸血的男人神神叨叨的要赵秀臣,还说出了他们的部分机密。


    不把我当间谍才怪。


    想到这我内心不由得一阵的抽紧。


    看着她带我一步一步的接近大门,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颤一下。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简直是疯子。


    这个家伙不会是匿名那边抓我的特务吧??


    我伸手轻轻的抓囘住了她的衣襟。


    她的手轻轻的把我的手打了下去。


    头也不回的走着。


    我眼一闭,走就走把。


    听天由命了。


    怎么死不是死。


    她的步伐优雅自然,


    我的腿直打哆嗦。


    走到大门口了。


    两个荷枪实弹的**持着枪笔直的站着。


    威武雄壮。


    外人看来是很具威慑力的。


    我囘艹


    我紧紧闭上眼睛,故作镇定的走着。


    我等待着我突然被按倒在地的那一瞬间。


    然而不知道我走了多久。


    我感到我应该是走出来了,


    并没任何人抓我。


    我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明媚。


    我已然走出了凤凰城小区。


    她还在前面领路走着。


    我心中暗喜,不禁回头一看。


    两个**如同雕塑那般笔直的站着。


    一动不动。一动也不动。


    脸色铁青,


    目光空洞。


    就好像是


    僵尸。



    如果是平常人看到**这个样子肯定会吓一跳。


    活见鬼了这简直是。


    整个一丧尸出笼、


    不过像我这种这两天经历过各种生死奇异场面的人,我很淡然,不过更多的是疑惑。


    我们就这个样子走出来了?


    确定不会有追兵?


    我不禁上前迈了一步,跟她平行并肩而走。


    “就这么就出来了?”我看着她的侧脸问道。


    “瞎吧你,自己出没出来不知道?”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目视前方说道。


    我哑然,我想了想又问道:“你确定后面不会有人追上来?”


    “所以你就别废话了,赶紧走。”她依然是目视着前方走着,脚下生风,竞走一般。目光冷静


    我不再说话,加快脚步,跟上她的步伐。


    我就那样的一直走着。


    这个丫头的运动能力我真是打心眼里钦佩。


    仿佛是不管怎么都都不会似的。


    脚下像踏上了风火轮。


    都听不到她的喘气。


    有着一张女人的面孔,却是比爷们还爷们。


    能离开那压抑的噩梦一般的凤凰城真好。


    我抬头看着一盏盏明亮的路灯。


    看着夜色茫茫。


    心中一片的茫然,和这夜色一样。


    我真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醒来之后发现我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再给我做好饭。我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的荒梦一场而已。


    然而这个梦简直太过逼真了


    我已经被困在梦里出不去了。


    至少此时此刻,我不想再接近凤凰城了。


    所有的人都那么诡异,所有的人都那么不可靠。


    整个世界我还能勉强的相信自己。


    尽管我很无助。


    满脑胡思乱想着,我和她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座桥上,桥下有一条小河。


    夜晚的河水,一片静谧。


    她突然止住脚步。


    静静的背对着我,


    一点气息都没有发出。


    影子一般的站着。


    我也止住了脚下的脚步。


    气氛突然变得这么安静我很不适应。


    又是那种恶心的令人压抑的气息。


    我现在最怵一个正常行动的人突然变得毫无生气。


    因为接下来这个人往往就要牛鬼蛇神了。


    难不成她也有异变?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她突然缓缓的转过身来。


    我的心又一次的卡到了嗓子眼。


    我真怕转过来的面孔是一张满眼黑瞳面色惨白的一张脸。


    她的身子彻底转了过来。


    还好,还是那张耐看的秀气的脸。


    她冲我微微一笑。


    我还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她突然一记扫堂腿。


    全身疲惫的我根本无力来躲她这一招。


    顿时我脚脖子一麻,身子就悬空了。


    今天我是要栽几个跟头啊。


    然而我并没有落地,她一把抱住了我。


    我愣了。


    她的怀里很香,和她手上的味道一样。


    都是那种很自然的,浑然天成的带着诡异气息的莫名的香味。


    很容易让人沉浸在其中。


    然而我还未遐想完毕,


    她把我抱到桥边上一松手。


    我瞬间落了下去。


    我囘艹!


    谋财害命啊。


    “噗通”一声,我落入水中。


    一时间我整个鼻腔都灌满了水。


    整个耳膜都充斥着水咕嘟咕嘟的声音。


    我在水下挣扎了一会,拼命的向水面上游去。


    幸好爷爷我水性还不错。


    我冲出了水面,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


    我耳膜里的水尽数褪去,耳鸣的感觉逐渐消退。首先传入我耳中的就是她站在桥上的一串淫铃般的笑声。


    “笑NMB啊!疯了吧你!”我冲着她声嘶力竭的喊道。


    “该!这是今天你把我扔到水池子里的报复,以牙还牙!”她在桥上幸灾乐祸的喊道,还不忘做了一个鬼脸。


    我拍了一下水。这要是一个男人我非弄死他。


    “让你也尝尝在水下泡澡的滋味,如何?凉快不?”她笑道。


    “凉快你妹!”我骂道。


    “这对你算是仁慈的了,知道我今天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有多丢人么?好多人看着呢,我可是姑娘家耶。你这好歹现在没什么人看。”她装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


    我囘艹她还知道自己是个姑娘。


    这毕竟还是初春,温度还是很凉,此刻的我在水里稍微一动就直打哆嗦。


    “喂,我说。”她喊道。


    “说什么啊?”我感到自己都快冻死了,心里一阵的莫名的无限悲催。


    “姑奶奶我饿了,不请我吃顿饭吗?”她嘴角轻轻上扬到。


    太阳宫南街。


    元味觉囘醒火锅店。


    我看着桌子上摞起来的厚厚的一摞盘子。


    再看看眼前这多奇葩姑娘,


    她还在吃,


    而且吃的很香。


    三斤羊肉已经下肚,现在又开始肆无忌惮吞食的蔬菜。


    名副其实的大胃王。


    她的肚子就跟无底洞似的,永远填不满。


    黑洞一般的肚子好似是要把所有的食物都吸收进去。


    相比之下坐在他对面的我简直弱成渣了。


    满身是伤身心疲惫的我着实吃不下多少。


    骗骗肚子得了。


    难怪这姑娘运动能力如此彪悍,这得消耗多少啊


    最重要的是我心疼我兜里那点原本就不多了银子。


    我平时买个西瓜都得思想斗争半天这尼玛得花多少。


    今天我是破了财又免不了灾。


    我望着雾气缭绕的火锅对面的她,失了神。


    “看什么看啊,吃吃吃。看看这白菜都快煮成泥了。”透过雾气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倒是也蛮可爱的。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咬了一下盘子里的土豆片,难以下咽。


    “叹什么气啊,该吃吃该喝喝,你说你啊,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小老头似的,有点获利成不,不要打扰本姑娘吃饭的心情。”。她边吃边说着。吃相不敢恭维。


    还真是不矜持,我心说你要是遇上我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不一定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我说,你倒还真是吃得下去,我们不得好好谈谈么?你也认识李秀臣?”我点了一根烟问道。


    她楞了一下。


    “我这人的特点是万事吃为先,有事先吃,吃完再说。”她说完把脑袋又埋在了盘子里。


    我吐了口烟无奈的摇了摇头。


    终于在她解决完最后一盘茼蒿后,她停下了嘴。


    此刻的我几乎都块打盹睡着了。


    她用餐巾纸抹了一下嘴,然后跟我打手势要烟。


    我递给了她一根。是五块五的硬红河。


    她看着烟,皱了一下眉,然后拿起我身边的打火机点燃。


    “就抽这档次的烟啊。”她笑了笑,吐了一口烟。


    我也点燃了一根。


    “我说,你也认识李秀臣?”我不想和她再在没有意义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了,我直接切入正题。


    “不错,认识,而且合作过,他之前去过我们寨子调查一件事情,我帮了他大忙。”她看着说道。


    “寨子?”我疑惑。


    “对,我是苗族人。”她笑笑:“瞧我这记性,还没来个自我介绍呢。我姓潘,潘晓薇。你可以叫我潘中医。”



    “没错,我在京西有一家中医馆,专门治各种疑难杂症。”


    我突然想起来我为什么觉得她眼熟了,我在XXTV的养生节目上见过她,原来她就是京城小有名气的老人们嘴里佳名流传的潘中医。出名是因为治愈好了一位骨癌弥留之际的老人。


    “很不高兴认识你。”她伸出手来。


    我会心一笑,也伸出了手:“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潘中医。彼此,我也很不高兴认识你。我叫杜上丰。”


    我并没有太多惊讶,秀臣这号人我都认识,你一个小小的中医算个毛


    她的手异常的滑,异常的嫩白,触感仿佛像是蛇皮。
    “知道,听他提起过你。”

    “提起过我?”

    “没错,这次我就是冲着你来的,没想到咱们的见面居然是不打不相识。”她笑着弹了弹烟灰。

    “冲着我来?秀臣怎么说的?”我没想到秀臣居然跟她提过我。

    潘中医讳莫如深的笑笑。不再说话。

    烟雾和火锅的雾混在一起,淼淼的升着。

    “其实也没什么,中午的光景我在丰台那边办事,接到了秀臣的一个电话,说速速让我到他南朗家园的那套住处去。说是你会在那等着我。”

    原来秀臣一早就安排了我和潘中医见面。

    但是秀臣并没有通知我。

    他只是叮嘱我在他家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出去。

    以秀臣办事那么严谨的人,怎么会不和我说一声的?

    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小疏漏?

    我皱了皱眉。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把你给打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她看着我似笑非笑到。那明显是憋笑快憋不住的表情。

    我狠瞪她一眼。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3#
    發表於 2012-9-3 21:01:16
    我觉得秀臣身边的朋友一定大都是这种奇葩。

    “你说你一出门就满脸是血的样子,话都不说就推我一下,你至少当时来个简短的说明咱们也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嘛。”

    也是,换作是我是她一定会以为我是入室行窃未遂被打的满脸青的小偷。

    满脸的血。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时候我就是满脸的血,还有浓浆、

    如果说,我之前在洞底的经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梦的话,那么我脸上的血哪来的?这该如何解释?

    我到底真的去没去过哪个洞?

    我真的快疯了真心的。

    那种在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的思绪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却发现其实那只是一个虚无的时候,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我瞪大着眼睛,抓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你我说?挨顿打不至于的吧?”她吐了口烟笑道。

    “至于,太至于了。”我抬头惨然一笑,估计笑的是比哭还难看。

    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所经历狗血的事情。我不想提及不想想起。

    真想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一遍的话,也不是在这里。

    “哟哟,瞧你这德行吧。就跟你吃多大亏似的,你不最后也把我仍水池子里去了嘛,让我丢人不说。衣服还得洗,摔得我现在肋骨还隐隐作痛。”她把烟一下掐灭。

    “你活该。”我心不在焉的随口一句。

    她抬头做要打我状,我很配合的做要躲状。

    “就冲你气你姑奶奶我,我还得再吃点。”她气鼓鼓的说“老板,再来俩肉烧饼。”

    吃死你丫的,我心说。

    “赶紧吃,再晚点你赶不上二路汽车了都。丰台离这可不算近。”我把手扶在后脑勺上,伸了个懒腰。

    她白了我一眼:“回?回哪去?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姑娘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家,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一眼表,

    已然21:20了。

    “那……你打算去哪”我试探着问道。

    她吃着烧饼,头也不抬,很随意的说道:“去哪?跟你回秀臣家呗”

    我嘴里含囘着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开什么玩笑。

    这样一个刚认识还不到十二小时的人,居然主动提出要同住在一片屋檐下。

    还是一个女子。

    还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女子。

    亏她说的出来。

    这个时候我看见她又夹起一块冻豆腐往火锅里放。

    我不禁掰着筷子问道:“你不怕我吃你豆腐?”

    她几乎都没思考,嘴里还在不停咀嚼着,抬起头来对我微微一笑:“如果你有那胆量,我让你吃。”

    说完很随意的两根修长的手指把筷子折断了。

    我突然感觉我下囘体某个部位有点疼。

    我尴尬的笑笑。

    之后我俩又扯东扯西的侃了一会,

    我自始至终也没跟她说我的事,她也没过问,好像对我的遭遇丝毫不感兴趣似的,也稍微说了点秀臣的事,跟我一样,秀臣在他眼中,神秘莫测,无所不能,我没和他说秀臣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

    正当我看着这一桌子的残羹剩饭为自己那薄如蝉翼的钱包发愁的时候。她居然主动提出来把钱给结了。

    出火锅店门的时候,她甩了一句:“请姑奶奶来这种档次的地方吃饭实在有够跌份,这次饶了你,下次必须在希尔顿大酒店那种格调的地方请我一顿。”

    我本来微微暖起来的心瞬间又冷下去了。

    我在路边打了个车,向南郎家园走去。

    我卧在沙发里,颓唐的看着电视。

    我尝试着在各种频道的各种晚间新闻里找出关于今天凤凰城事件的只言片语

    未果。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种高度机密并且又国家最高机构经手的案子必然会封囘锁的密不透风更不可能出现在荧幕上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一点凤凰城里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点点。

    因为我相印证下我那个所谓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对我对于自身判断力的认知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

    不远处的浴囘室里开着灯,雾气朦胧。

    潘中医躺在浴缸里的影子倒映在磨砂玻璃门上。

    不,这个时候叫她晓薇比较合适些。

    她轻轻的翘囘起一条修长的腿,纤细的胳膊和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滑动着,然后一路游枽向下,最后缓缓收入水中。

    无比的伍媚,无比的妖冶。

    我尽量抬起沉重的眼皮,不愿错过这性囘感的赏心悦目的一幕。

    想不到如此爷们的她身材是如此之好。

    凹凸有致,柔润有型。

    想必这丫头今天这个澡洗美了

    这要是没发生之前那些狗血诡异的事情该是有多美好。

    我在舒服的大沙发里,喝着地道的古巴咖啡,看着心仪的美人出浴。

    人生最大乐事莫过于此。

    可惜啊可惜。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经过这一天似梦非梦的这么一折腾之后,一安逸下来,我的身子就彻底虚了。

    睡虫立马就要上脑了。

    这个时候,浴囘室的门突然的就开了。

    蒸汽一股脑的肆无忌惮的冲了出来。

    与其一同出来的,还有裹着浴巾的晓薇。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特别好,出奇的标志。

    整个身子几乎没有一处不是黄金比例的。

    绝对玲珑剔透的身材。

    配合上那些突如其来的蒸汽。

    仿佛有些维纳斯在世的感觉。

    顿时我就困意就少了七分。

    她裹着浴巾走到我面前,优雅的转了一个圈。

    “怎么样,我身材还算可以吧。”她咧开嘴笑笑。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看待一件艺术品的艺术家一般。

    她一出来,满屋子都是香气。

    比起在凤凰城在她手上闻到的那种,更加明显更加浓郁。

    是那种浑然天成的很自然的香味。

    充斥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那香味飘在空中,似有质感。

    “我说,这是什么味道,如此之香,你身上用了什么特殊的香水吗?”我好奇的问道。

    她看着镜子擦着头,随口答了一句:“体囘香。”

    我的确是没闻到过这样的体囘香,这种带着丝丝草药的香味。

    我没再说话,气氛保持着那种很温暖的安静,很和谐,有一丝丝暧昧的空气。

    她也没再说话,静静的擦着头发,我喜欢这种静静的欣赏美女梳妆打扮的感觉。

    终于,我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

    她一甩头,用手拢了拢头发。

    “好了,今晚我睡里屋那可爱的大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睡沙发里。”她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耸耸肩,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是徒劳,我也没力气和她争睡觉地点的问题了。现在的我疲惫的恨不得站着都能睡着了有一个沙发足矣。

    “好啦,就这么定了~我去给你拿被子去好么好的~”她说着一蹦一跳的进了卧室。

    夜深。

    迷迷噔噔的我睁开惺忪的双眼。

    一片宁静。

    竹子在月光的映耀下打在地上的影子重重叠叠。

    又是一片若有似无的黑。

    我真心讨厌这种和光并存只给光留一点点生存空间的半黑不黑。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醒来,要熬过这难熬的黑夜。

    我的生物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每个午夜都准时的醒来。

    而且之后便难以入睡。

    在这个恶心的黑夜清醒的醒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因为我要独自面对着可能隐藏着各种危险的黑,来用极其清醒的头脑来思考可怕的一次次陷入死局的问题。

    这个时候,时间会比平时过的更慢,慢的不止一倍两倍,恐惧感也就随之蔓延开来。

    越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思维越发的清醒。

    典型受虐。

    我又想起了姐姐。

    我又想起了秀臣。

    现在的姐姐不知在哪里。

    如果那只是个梦的话,那么姐姐现在早就该下班了,她回家看到小区被封锁必然会跟我联系的。

    我把手机解锁看了看,有一条未读短信。

    我眼前一亮。

    来自:10086

    您好,您的账户余额已不足10元,为保证您的正常使用,请及时充值…………

    我苦笑。

    我想起来梦中的姐姐,白发的姐姐和黑发的姐姐,一个将我的头捏爆,一个用冰冷的双唇和柔软的躯体融化着我。

    姐姐……

    想到这,我突然决定给姐姐拨个电话。

    拨出去之后,等待电话接通的瞬间,才是最令人焦虑的,这个时候的时间就仿佛电影定格一般,一格一格的往前挪。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声音在这个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渗人格外的让人烦躁。

    姐姐在我情理之中的联系不上。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理所当然的觉得姐姐肯定联系不上。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梦吗?

    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姐姐不该联系不上的,姐姐从来都是24开机的。

    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

    秀臣。

    更大的一个谜团。

    这是个现在让我完完全全看不透也完完全全生死未卜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所认识的秀臣是现实生活中的那个秀臣还是恍如梦中用肉瘤砸我的那个秀臣。

    不知为何,之前担忧秀臣想冲去凤凰城组织他迈向死亡深渊的冲动已经烟消云散。

    是因为恐惧?是因为迷茫?

    或是两者都有?

    我也不知道。

    现在的凤凰城只想让我逃避,恐惧的只想让我再也不要回到那个诡异的地方。

    谁也无法成为我返回凤凰城的借口。

    姐姐如是,秀臣如是。

    秀臣现在是死是活我以无力思考。

    我也想不通。

    我连自己所经历的事件的真实性都没捋顺,更不用说还有闲心担心别人的事情。

    心烦的我拿起桌上的红河,叼上一根。

    然后顺手掏出火点燃。

    烟很呛。

    很熏眼睛。

    我在黑夜中眯着双眼。试图在烟雾缭绕中寻找茫茫思绪中的突破口。

    突然。

    我想到了什么。

    浑身一激灵。

    刚刚我是用什么点燃的烟?

    我低头一看,一个打火机出现在我手中。

    它就那么理所当然的,顺理成章的出现在我手中。

    我是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内裤的,我这个打火机是从哪掏出来的??

    我呆呆的望着那个火机。

    彻底失了神。

    都不知道嘴里叼着的烟几乎都快燃了一半了,我几乎都还没抽。

    我手上,真真切切的,有着一个打火机。

    我往我浑身上下看了一眼。

    几乎跟光屁囘股没太大区别。

    我确认我身上没有装东西的地方。

    可是这个打火机的的确确的就出来了,

    难道这是我的幻觉?

    我把那打火机放到月光下。

    静静的看着

    仔细的抚摸着

    那样式,那质感,都跟我脑海中所想的一模一样。

    那触感很真实,事实告诉我,这就是一个打火机、

    可是,它是怎么出来的?

    只有一种解释,

    它凭空的变出来了,

    我抽着烟,不知不觉汗又下来了。

    这回可是我真真切切的见证了一件我身边超自然事件的发生,虽然不大。

    但是我远远知道这件事情的含义。

    如果它是真的的话。

    我的内心突然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个时候,我听到卧室内有动静。

    轻微的动静。

    那是一种很怪异的声响,类似于咀嚼声,又好像有口水的声音。

    在一片黑中若有若无,

    听得出来那是刻意压低的声音。

    已经历经了那么多诡异事情的我现在心理素质上升的绝对不是一个两个档次。

    倘若是之前的我,现在浑身会哆嗦腿打晃。

    但是现在,我非常的冷静自若。

    我站起身。

    轻手轻脚的,尽量不让自己的脚下发出声音。向卧室走去。

    为了不出声我把拖鞋都脱了,光着脚。

    一步一步的,轻轻的,如同落叶般那样。

    卧室的门虚掩着。

    晓薇就在里面睡着。

    她在干吗?
    除了好奇,我也想把我刚刚所碰到的那个打火机的事情告诉她,和她分享一下。

    毕竟现在我身边只有她。

    我一步步的靠近了卧室的门。

    那怪异的无法名状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卧室里的月光已经透过虚掩的门缝洒了出来。

    我一步步的接近,终于走到了卧室门口。

    我透过虚掩的门缝,瞪大了眼睛偷偷的往里瞄了一眼。

    晓薇穿着睡裙跪在床上。没有睡觉。

    身子轻轻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嚼着什么东西。

    这么晚她在吃什么?

    我很好奇。

    然而我正打算打个招呼推门而入的时候。

    她突然回头了。

    也就是那一瞬间,我僵在门口了。

    一动也不能动。

    我看到了,跪在床上的,转过头来的晓薇的脸,是一张老太太的脸。

    眼眶深深的凹陷。眼球突出,满脸皱纹。嘴角还挂着。

    长长的唾液

    我手中的烟无声的从手中滑落。

    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叫聊斋。里面有一章节,叫画皮。

    我又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较小红帽。

    我还想起了一首歌,叫披着羊皮的狼。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个外表丑陋躯体恐怖的妖兽,披上了魅惑诱人的外皮。

    晓薇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双瞳在夜幕下若隐若现,眼睛也似有似无。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部,我能察觉得到我的小囘腿肚子不听使唤的哆嗦。

    我想跑,腿又使不上大力气。

    我的胃里感到一阵的恶心。

    这个时候,晓薇突然转过身子,下了床。

    动作迟缓,慢慢悠悠。

    我顿时本能的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转身就跑。

    因为光线暗,慌不择路。我的脑袋撞在墙上,然后我一阵的眩晕。差点摔倒,但是我顾不得这些,我又起身往客厅冲去。

    我感到仿佛是活在黑色童话中。

    所有的一切都是邪恶的。

    最终的结局也会是阴暗的。

    大家都是妖大家都是鬼,没有一个人可信。有的只是内心底无穷无尽的绝望。

    难道我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我真是难过。

    这个时候,我感到脚脖子突然一阵麻痛,我跑了两步还没到大门口我就脚下一软,栽倒在沙发旁边上。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脚下溜走。

    身后的传来卧室门缓缓开启的声音。

    “吱呀”的刺耳狭长的声音在夜色的映衬下格外渗人。

    晓薇出来了。

    完了

    我心里暗叫到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还是那张老脸。

    一脸的褶子,核桃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腐朽糜烂的气息,她的手捂在嘴上,似乎是把什么东西塞进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的七窍再飞出些毒虫来,那就更应景了,整个一丧尸出笼。

    我腿用不上力气,我用胳膊撑着地,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爬着。

    而眼眶深陷的晓薇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

    我快哭出来了都,我算是知道那种眼睁睁的看着危险来临想跑却束手无策时绝望的感受了。

    她越走越近,我越爬越无力,感到好像浑身都在逐渐的失去知觉浑身都要麻痹一般,胳膊渐渐用不上力气了。

    但是我还没有放弃,反正也该交代在这了,最后挣扎一把。

    我听见了耳畔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晓薇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此刻爬到了沙发的附近。

    我的意识还算清醒,但是此时我的身体已经莫名的完全用不上力气了。

    仿佛是中了毒一般。

    刚开始是腿部失去知觉,然后是身子,最后是胳膊。

    我真心的希望我的大脑和神经也一同麻痹,

    这样如果我死了的话我一点知觉也没有,没那么痛苦。

    但是悲催的是我现在异常的清醒,似乎比白天的辨识能力更强。

    那催命钟声般的脚步声在我耳畔划过。

    我看着一脸老太太样的晓薇经过我身边,在我面前的沙发上渐渐坐下。

    我一动不能动。

    我恨我此刻为什么思维还这么清晰为什么视觉还那么明朗。

    晓薇在沙发上坐下,带着一身腐囘败的气息和我静静的对视着。

    这比一下子弄死我来的更加折磨人。

    我想起了猫抓耗子的时候,猫抓囘住耗子向来不是直接弄死的,而是慢慢的玩弄,最后把耗子折磨致死,然后再慢慢的享用。

    我绝望的眼睁睁的看着晓薇,我想闭眼,然而眼皮已经全然不受大脑支配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令我傻眼的一幕。

    晓薇。

    潘晓薇。

    她脸上的皱纹,在一点点的隐退,如同迅速干涸的河流那边一点点的流逝。

    她干燥粗糙起皮的肌肤,也在一点点的充水。

    即便是在月光不清晰的照耀下。我也能看得出来她肤色的变化。

    那是又一种腐囘败暗黑色逐渐转变为柔嫩白囘皙。

    就好像一块已经干透了的臭豆腐瞬间变成了剥了壳的鸡蛋。

    她脸上的褶子也魔术般化为乌有,眼眶逐渐凸起,双瞳也有空洞无神变成了精光四射。

    她身上的腐囘败气息逐渐散去,那股香味,那种自然草药般的香气再一次的充斥了我的鼻孔。

    我看到了一具干尸是怎么变回大活人的

    我见证了一次返老还童的奇迹。

    我瞪大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觉得我这20多年都白活了。

    我从小到大所建立起来的世界观都在这几天之内被摧毁的支离破碎。

    如同月光下的女神一般,晓薇好似又糜涅重生了。

    她重新用一双水润充神的眼睛看着我。

    那眼神很透亮,在月光下仿佛能看到瞳孔里装着水,透着一丝丝的波澜。

    她俯下囘身来,上前一步。

    她将我的脑袋抱在怀里

    “对不起,吓到你了。”她静静的说道。

    那股香气瞬间将我淹没。

    我早已经麻木。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我靠在晓薇软绵绵的怀里,任那香气肆无忌惮攻占我的鼻孔。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麻木的毫无生气的问道,我是彻彻底底的全然麻木了。

    晓薇没有说话,她只是把我抱得更紧。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再一次无力的问道。


    “我是人,完完整整的人……真的上丰,相信我。”晓薇紧紧的抱住我的脑袋,仿佛一松手我就会离去一般。

    我想推开她,然而手上还是暂时用不上力气。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么?”我微微扬起脑袋,望着她道。

    晓薇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我愣愣的看着她。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异常。

    为什么我所处在场景都仿佛梦诡一般。

    晓薇在痛苦什么?

    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对不起,”我的手逐渐恢复了直觉,想推开她“现在的你让我感到恐怖,刚刚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它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对吧?”

    晓薇仍然是一脸悲伤的样子。

    “你不解释,我感觉不到安全感和信任感,如果我们彼此之间都有着干扰到对方生活的秘密,那我们何必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感到有些愤怒。

    可能是这些天所经历的各种惊心动魄的事情已经让我的心灵本能的产生了抗拒了吧。

    现在再碰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感到很厌烦。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紧紧的握着,我一愣。

    她俯下头,一泓秋水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眼神是欺骗不了人的,无不透露着虔诚。

    如果说眼睛是人心灵窗口的话,那么我不得不说,晓薇的心灵很干净,一丝杂尘都没有。

    “相信我,我真的没想欺骗你,我是人,不是鬼,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知道了对你对我都不好,好多事情,你早晚都会知道的。不要再问我了好吗?”她捧着我的脸说道。

    那眼神让我突然感到一阵的内疚。

    那是一种让我自责的纯洁如冰的眼神。

    说完又把我的脑袋抱进了怀里。

    我看着晓薇握住我的手的手。

    我愣着神,丝毫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脸上一湿。

    暖暖的

    我一抬头,

    看到晓薇看着窗外的月光出神。

    眼眶里面有泪珠在打转。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

    我望了望不远处镜子里的我,睡眼惺忪,眼皮微微浮肿,黑眼圈都上来了。


    这几天的经历让我得少活多少年啊。

    窗外一片阴霾。

    仔细看看,


    窗外有细细密密的一层线。

    那是雨帘。

    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大,却很清凉。

    我看着在我怀中缩成一团睡着的晓薇。小猫一般。身子有规律的轻微的起伏,呼吸很轻。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现在是早上7:30

    往常的上班时间。

    之前秀臣帮我在公司请了长假,现在我也不用去上班了。

    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秀臣的消息?

    我一阵迷惘。

    我觉得事情的真相扑朔离迷,表姐跟着所有诡异的实践脱不了干系。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等待着坐以待毙,又应该去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姐姐……

    突然想到了姐姐,我打开电话号码本,准备给姐姐拨个电话。

    姐姐现在在哪里?

    我很担心也很焦急。

    这一晚上不晓得姐姐在哪里,刚刚看手机的时候也没有出现我所期待的未接电话还有未接短信。

    姐姐还是没主动联系我。

    电话拨了出去。

    窗外的雨,配着阴阴的天气。一个小小悲情的乐章。

    我望着窗外,等待着电话那头声音的响起,不管是何种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呆呆的望着窗外。耳边已经全然麻木了。

    彻底联系不上姐姐了。

    我心里一团乱麻。

    我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

    我从没有像这样迷茫过,如此的无助。

    没人能帮得上我。

    看着怀里的晓薇。那温柔的睡相,恬静的表情,

    我帮她拢了拢遮在脸上的头发。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的响起。

    我抚摸着晓薇的手一抖。

    我精神为之一震。

    这个时候不管谁来电话都会让我兴奋的。

    来电:秀臣159XXXXXXXX

    我楞了一下,急忙接通。

    “秀臣你在哪?”我一上来就焦急的问道。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宁静的如同是另一个空间。

    “上丰,现在你在哪?”隔了好久,那边秀臣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秀臣还活着,秀臣没死!

    我的心里一阵的欣慰。

    不管怎么样,现在秀臣至少还能联系上。

    “我在你家,你怎么样,没事把?”

    “我很好,你放心。”秀臣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让人感到舒心。“你还记得当初咱们在你姐姐家拽的那段长长的电话线么?”秀臣问道。

    “嗯记得。”这个我太记得了,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一起下的洞————梦中下的。

    “我们从那个洞底下挖出了一个东西。”

    我的心突然一激灵。

    秀臣把那个肉瘤拿出来了?

    “什么东西?”我问道。
    請大家多給發帖者支持,有您們回應支持,才有動力去發貼!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4#
    發表於 2012-9-3 21:01:51
    請善用帖子右下角舉報鍵,來檢舉有害網站/垃圾/宣傳帖,每個舉報會有金錢增加。
    “这也是我联系你的原因,电话里说不清,你今天来我这一趟,你准备准备,我已经派车去接你了,8:00车就到。”

    “哦好的”我看了看表,现在7:35.

    那边声音戛然而止,挂电话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一阵的忙音。

    我望了望蒙蒙细雨的窗外,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一阵慵懒的呻吟声从我脑袋下传来。

    我看到晓薇迷迷噔噔的醒来了。

    睁着惺忪的睡眼。

    本来修长的丹凤眼微微肿起来还蛮好看的。
    她转过头来,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好意思似的,然后起了身来。

    我惊讶羞涩这种表情居然会出现在她这种假爷们的脸上。

    她拢了拢有些乱的头发。似乎发现我在一直看着她。

    “看看看,看什么看。”她小嘴一撅说道,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发现……”我托着下巴说道。

    “什么?”她抱着脑袋看着我。

    “原来你还真是个女人啊……”我故作玩笑道。

    她拿起抱枕瞬间向我脸上砸来。

    我笑了笑。她也一跺脚。

    顿时一大早静谧沉闷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和窗外阴霾的天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行了行了,别闹了,和你说正事。”我用手挡着,笑着说道。

    “哼。”她撅着小嘴喘着气说道。

    “秀臣来电话了。”我正色道。


    居民楼外。

    雨淅淅沥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雨滴细细密密在空气中交织成的流线,在我眼中格外的清晰。

    让这沉闷阴森的天空更加的清凉。

    我和晓薇一人举着一把伞。在雨中伫立着。

    晓薇轻轻的呵了一口气,居然在空气中形成了白雾。

    她似乎有些冷,一只手将高领毛衣的领子将嘴捂住,一边不住的跺脚。

    一副无害的纯洁少女的样子。

    我轻轻的转过头,看着她的侧颜。

    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觉,都是梦。

    那老太太的脸,那骤然消失的皱纹。还时时刻刻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

    我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我也明白潘晓薇的来头绝对不简单。

    她绝不可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中医。

    她无害唯美的外表仅仅是一个伪装的躯壳。

    天知道她的微笑下隐藏的是什么东西。

    有些事情,即便看出来,也不能说。

    说透了就是祸。

    绝大多数的时候人与人之间隔着一层安全的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并不是坏事。

    晓薇这时候也突然转过头来,对我笑笑。

    我也得学会伪装。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暂时把我打火机的那个秘密埋在心底。

    做人要留一手,这些天以来突然的感悟。

    “冷么?”我问她、

    “嗯”她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骤然响起。

    我俩同时转头。

    一辆阿斯顿马丁向我们缓缓驶来

    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名贵的车。

    那辆车开到我和晓薇面前处正好戛然而止。

    车门缓缓开启。


    我看到一个身着西服墨镜,身高起码在两米左右的一个光头男子,坐在驾驶位置,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做了一个让我上车的手势。


    那气场很有震慑力。


    我和晓薇同时向车走去准备上车。


    就在我和晓薇同时要跨上车的时候。光头男子突然伸手一拦。


    我俩都同时一愣。


    “对不起,按照吩咐只准杜先生一个人上车,不允许任何人跟随。”光头男子冷冷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的情绪,仿佛傀儡一般。


    我和晓薇对视了一下。


    看的出来晓薇很尴尬,


    “这样,你先回去等我回来吧。”我淡定的对晓薇说道。


    晓薇看了光头大汉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好吧,那你多多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说完她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车子。


    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门缓缓关闭。


    光头大汉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我很好奇那大大的黑色墨镜下面隐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双深邃的眼睛。


    我透过车窗,看到车外的晓薇孤零零的站在雨中。目光一直集中在车上。


    表情出卖了她小小的不甘心。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光头大汉的一只手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把我的思绪从晓薇那里拉了回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黑色面罩。


    我疑惑的看着他。


    “为了防止任何人暴露行车路线,请您带上这个面罩,如有不便请您谅解。”他依然是目不侧视的说着,依然是傀儡般的语调。

    我伸手结果那个黑色的面罩。


    整个面罩几乎是全封闭的,眼睛耳朵都能遮掩的密不透风,只留下鼻子可以呼吸,嘴可以说话。


    不知为何我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些带着黑色面罩被恐怖分子割头的人质。


    人在失去了可以辨别四周环境能力的时候,处在黑暗中会本能的感到恐惧,张皇无措。迷茫,无奈。特别是视力


    简单的说,就是没有安全感。


    所以说任何动物都是趋光的,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灵上。


    我很不情愿的结果那个面罩。


    眼下我没有选择。


    天知道我不带上这个会有什么下场。


    我扣上了那漆黑的面罩。


    眼前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遮光性非常好,我连光感都感觉不到了,虽然本来也是阴天。


    “可以出发了吗?”低沉冷冷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嗯”我回答了一声,说实话我真心不想跟他多说话。太压抑。


    即便是耳朵挡的比教严实,我还是能听到引擎的轰鸣声。


    不绝于耳。


    我感到车缓缓启动。而且速度几乎是瞬间就提了上去。


    我想如果我是站在晓薇的视角来看的话,车一定会是绝尘而去。

    车行驶的很平稳。


    想不到我这辈子第一次坐名车还是在这种状态下。


    我什么也看不到。


    空气也很凉爽。


    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昏昏欲睡的。


    身旁的秃头大汉也不搭理我,安心开车。


    所以我很顺理成章的,很自然的,就睡着了。


    我也没去细细的思考重新联系到秀臣的感受。


    我也没默默的捋清梦和现实的差别和联系。


    我只知道秀臣还活着,至少早上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推我。


    我脑袋从混混沌沌中醒来。


    这一觉睡的很好,非常瓷实,一点梦都没有。


    “杜先生,我们到了。”


    我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赶紧把头上的面罩摘了下来。


    重新看见光眼睛有点不适应。


    不过能重新看清东西的感觉真好。


    不知道盲人复明会不会有类似的感受。


    秃头大汉没搭理我径自下了车。


    我往车门外一看。


    这四周的环境真可用鸡不拉囘屎鸟不生蛋来形容,荒郊野岭,渺无人烟,只有一座雄伟废弃的工厂孤独的伫立着。

    我也毫不犹豫的跟随着秃头大汉下了车。

    秃头大汉连车门都没关。

    “我说,你连车都不锁的吗?”我追上前问道。

    秃头大汉看都没看我一眼:“你觉得这个地方会有小偷么?”

    突然一阵风缓缓的吹过。

    废弃的工厂配合上这荒凉的环境,颇有大漠孤烟的气势。

    这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别说小偷了。

    我不再说话,紧紧的跟随着大汉的步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秀臣工作的总部?

    看上去也太阴森恐怖了点。给人一种浓厚的邪恶感。

    要说这是进行秘密生化实验的地方我百分之百信。

    我们走入了工厂的大门。门口也没有士兵把守。

    就如同一般那样废弃的工厂那样,毫无二致。

    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面前这个家伙,真的是秀臣派来接我的?

    经过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比先前警觉多了。

    此时此刻面前的这位领路大汉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疑,


    可我又不是怕死的人,因为我总觉得我不管怎么死都能活过来。

    我的衣服和梦里下洞时穿的一样。

    准确的说,从阿福家里出来之后一直就是这一身衣服,从来都没换过。

    我下意识的往口袋里一摸。


    我记得下洞之前,秀臣给了我一把削混凝土如泥的特制刀。

    我手上一凉。

    我轻轻的低头看了一眼裤子口袋里。


    这把刀还真得在。

    明显是开过刃的一把刀,即便光是看着也寒气逼人。

    等等。

    这把刀既然是出现在梦中秀臣给予我的,那么它此刻怎么会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的身上?

    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我感觉我的梦不单纯是梦,我所看到的现实也不是单纯的现实,梦和现实混了,彻底掺杂在一块了。

    而联系这二者的纽带,才是破解一切谜团的关键。

    秃头大汉突然就一回头,我能感觉得到他那深埋在墨镜下的眼睛所发出的阵阵精光。

    “你在干嘛?”他冷冷的问。

    我就保持着掏兜的那个姿势,不自然的抖了两下腿,打哈哈到:“没什么没什么,蛋痒痒了,挠挠。”


    说到底我还是怂的可以。

    大汉一句话我就连拿刀的手都再抖。

    这种天生具有浑然天成气场的人也就李秀臣能用。

    这时候,大汉带着我走到了一处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我看到门口有一个崭新的冉冉生辉的对讲电话。

    和这破烂不堪的大门相当不搭,一新一旧反差非常强烈。

    他拿起电话,手指灵活的在上面按下一串号码。

    “这里是00,请求进入研究基地。”他毫无语气的说道。

    然后那边“嘀嘟”一声,大汉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麻利了一下拉开了生锈的铁门。


    那锈迹斑斑的门开启的声音真心难听。

    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尽的楼梯。楼梯下面一片黑暗。

    看着这不知道要走多久的布满灰尘的楼梯,这下我的蛋真的痒了。

    “请跟我来。”秃头大汉随口对我说了一声,然后身先士卒的走了下去。

    都已经到这了,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只能跟上。

    这里的空气很不好,到处都是陈年旧土的味道,还有股淡淡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微微有些刺鼻。

    “这里的味道真不怎么样啊。”我随口说道,我不想老是处在这压抑的气氛中,特别是这黑的几乎看不到脚下的地方。

    他死人似的一句话都没说,只有走,而且还是自顾自的走。一点不管我。

    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啊。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这黑暗中已然丝毫没有时间概念了。

    我掏手机想看看钟点,结果发现手机早已没电了。

    我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我手伸到口袋里,紧紧的握住秀臣给的刀。

    “请问咱们还要走多久?”我轻轻的问。

    “快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透着一股子腐烂的感觉,僵尸似的。

    我真怕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来,一回头,然后是一张腐烂掉肉的脸。

    我正想着,

    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我的脚步也随着他戛然而止。

    没这么寸吧,我心想。

    他的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

    那不是嗓子发出来的,那是喉咙被割破,气管漏气的声音。

    他突然转过了头来。

    我的视线已然习惯了这地下的黑暗,我看的出来,那是一张完完全全腐烂的脸,满脸的烂肉,一颗眼珠还挂在外面。嘴唇已经没有了,直接就能看到牙床和黄黄的牙。

    我艹

    我尼玛这是心想事成了啊。

    哪有这么寸的,我刚想到的场景,这下说发生就发生了。

    我的脑袋快炸了。

    他的身子机械般的一点一滴的转过来。

    我的心脏也在一点一滴的凝固。

    这是梦。这是梦!绝对的!

    我猛然拍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赶紧清醒一点。

    我的眼前猛然一片黑。

    “你在干嘛?”他侧着脑袋问这我。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我感到往脑子里充的血还没归回原位。

    我再一看眼前的秃头大汉,还是秃头大汉,很正常的一人,他就在那里,不离不弃。

    试想你在黑暗的底下前面走着的人突然尸变,你会是什么感受。
    “啊……啊……?没事没事?”我估计此刻我的脸都扭曲了。


    他别过头去,继续前行。


    一切都是一如既往。


    难道刚刚我又做梦了?


    为什么我总是做这种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梦?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睡着的。谈何做梦?


    我忐忑不安的和大汉走着,终于,看到了另一扇门,门框的四周发着亮光。


    说明门的那一侧灯火通明。


    能再见到光明,我的心里一阵的激动。


    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楼道吧我心里暗叫到。


    大汉走上前去,那个门旁边也是有一个对讲电话。


    大汉没有拿起话筒,这次他直接的在上面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


    然后,门就顺势自动开启了。


    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可控的自动门。


    然后开门后看到的景象,让我彻底傻了眼了。



    我的眼前一片光亮,一时间眼睛酸痛,无法睁开。


    我是在指缝间一点一滴的看到这令我惊讶的一切的。


    我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大厅。纯大理石地面。大厅中央有一个高耸入云的玻璃柱子,柱子里升降梯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络绎不绝。


    各种令我目不暇接的我不知名的高新技术的仪器琳琅满目。无数穿着白大褂的貌似是专家的人三三两两怀里夹着文件夹的在走着。


    大厅上面围成一圈的举行水银灯将整个大厅照的亮如白昼。


    环形大厅的四周都分布着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都搞的像生化人似的,还戴着面具。


    整个大厅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我穿越了貌似来到100年之后的世界一般


    太超现代化了,这样的反差竟令我一时无法接受。


    谁也想象不到一个废弃的工厂底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型的超现代化的研究基地。


    我今天算是真开了眼了。


    等我完全把当着眼睛的手拿下来的时候,秃头大汉已经不见踪影,他已然融进了那熙熙攘攘的忙碌的穿白大褂的专家们中去了。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仿佛是一个外星来客一般,不属于这里。


    不是仿佛,而是本来就是。


    这个时候,我的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


    我一回头。


    又看到了那熟悉的温暖的微笑。


    顿时整个大厅便温暖如春了。


    这个微笑,让我在这陌生的纷纷扰扰当中找到了一丝归属感。


    “秀臣!”我一把抱住了他。


    满满的全是温暖。


    时隔一天之后,我又见到他了。


    这一天多事件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感到恍如隔世。仿佛时间过了一个世纪那般。


    秀臣没死,他还活着。


    真好。




    73秀臣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顿时我就没由来的感到一阵踏实。


    这朋友相见的拥抱在这毫无人请味的底下不得不说是一种景观。


    我松开秀臣,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脸。


    秀臣一双修长的眼睛也没逃避,迎着我的目光盯了上来。


    没错,这个是秀臣。


    我的直接告诉我,错不了。


    不是那个从洞底爬上来一个肉瘤砸我脑袋上的那个秀臣。


    而且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也印证了这一点。我的直觉往往就是现实、


    “干嘛这么看着我?”秀臣笑笑到。


    “我以为你死了,我得好好看看你。”我说这话的语气特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嘿……”秀臣打了我肩膀一下“乌鸦嘴,才一天没见而已,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我此刻有千言万语想对秀臣说。


    我想对他说我做的那个梦,我也想印证一下我的梦和现实之间到底有着多少差距。


    “你这一天没在,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说,欲言又止。


    “行了。”秀臣拍了我一下“一天没见你就这样了,这么大了离不开人啊。还小孩子呐”秀臣笑笑。


    秀臣的一笑,让我把到嘴边的话暂时咽了下去。


    “时间紧迫,多余的话回头再说,你先跟我来。”秀臣正色道,收起了微笑。


    我点点头,秀臣大跨步走了出去,我也跟了上去。


    秀臣跟那帮专家一样,也穿着白大褂,戴着白手套,猛一看像是医生。


    走的途中我才觉得我和这地底下的人和环境简直是格格不入。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每个人都是傀儡。


    好像洗了脑一般。


    秀臣带着我走到了环形大厅的一处门前,那门口两个戴着面具的士兵笔直的站着。


    秀臣径直打开了门,然后对我做了一个进去的手势。


    我立马就跟着进了去。


    经过那两个士兵身边的时候我的心没由来的一哆嗦。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光线很暗。各种仪器和玻璃试管交错纵横。


    我在错综复杂的玻璃试管中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满含营养液的玻璃罐。


    那颗肉瘤,就在营养液中浮动着。


    房间突然就一亮,


    在这阴暗的环境下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一看。


    原来是秀臣把房间的灯开开了。


    房间一亮,更加清晰的看到整个房间的布局。


    非常大的一座房间。


    各种试管各种不知名的管子纵横交错,就仿佛WINDOWS的那个水管屏保一样。


    但是最后所有的管子都集中在装着肉瘤的那个大玻璃罐上。


    它们往里输送着各种各样的液体,大概是药水神马的吧。


    大玻璃罐底部也四散开来各种各样的管子,往外输送着各种液体。


    秀臣走上前两部,走到我身边说:“这个就是你姐姐家电线之下所拴着的那个高辐射量的物体。”


    果然是这个。


    跟我梦中所见到的一样。


    但是我留了个心眼,我没说。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由于他的生物辐射太高,装载它所用的玻璃容器,都是镀铅的,现在培养它所用的营养液都是特制的,下面的特殊装置可以随时抽走营养液中所包含的铅成分。”秀臣介绍到。


    我看着那个肉瘤出神。


    越看越像一张脸。


    还是一张似曾相识有些熟悉的脸。


    那张脸泡在营养液中,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配上肉瘤上那乱糟糟的毛发。


    真心像医学院里的人头标本。


    我的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


    “那这个东西你们研究出是什么来了没有?”我问秀臣。


    “经过我们从中提取出来的成分来看,初步认定,这个东西是太岁。”


    “太岁?”


    我的脑海中还是搜寻着我所记忆到的太岁的知识。


    太岁,又称肉灵芝,为传说中秦始皇寻苦苦找寻的长生不老之药,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确有记载肉灵芝,并把它收入“菜”部“芝”类,可食用、入药,奉为“本经上品”,功效为“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


    在中国几千年前的古籍《山海经》中就有关于太岁的记载。在《山海经》中太岁也被称为“视肉”、“聚肉”、“肉芝”。你看都带个肉字,说明可以食用。据《山海经》记载,“视肉”最早是作为古代帝王生前喜欢食用的物品出现在古帝陵前的。具有“食之尽,寻复更生如故”,“食一片复一片”的特点,也就是说吃一片,它自己可以再次生长。


    而根据《史记·秦始皇本记》记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听说东方有一种仙药,食用以后能长生不老得道成仙,于是在秦二十八年亲自率将东行寻找仙药,他来到了山东省的琅琊镇,寻访到了非常出名的方士名医徐福,命为其寻找到长生不老的仙药,并赐给徐福大量的人力、物力。徐福随即率五百童囘男童女东行,来到了山东蓬莱寻找仙药不成。于是徐福又修造船只率三千童囘男童女东渡扶桑,到达了古代瀛洲、方丈也就是现在的日本列岛一带继续寻找仙药。据说秦始皇让徐福寻找的仙药就是太岁——肉灵芝。


    我一边清理着我所知道的太岁的知识,一边听秀臣给我介绍着。


    传闻中的太岁,就是这个样子?


    据我所知太岁可没有长毛的。


    太岁给我的印象基本上就是一个不规则的肉块状的能治百病的灵芝


    这长着毛发的类似于人头的诡异灵芝,我头一次见,在网上也没见过。


    最关键的是太岁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生物辐射的,更不可能辐射大到靠近生物辐射测试仪就能把机器烧毁的程度。


    这太匪夷所思了。


    秀臣转头看了我一眼。


    “很怪异吧这个东西。”秀臣双手环抱在胸前说“现在确定其成分大概就是太岁,具体我们也在深入研究中,现在我们最想搞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东西会有如此之强烈的辐射,它会不会对它周遭的生物有影响?”


    影响?


    我脑海里突然精光一现。


    我的思绪开始飞转。


    这个东西深埋在凤凰城居民楼的底下。
    不要把自己的東西藏起來,論壇需要你的分享才能成長!!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5#
    發表於 2012-9-3 21:02:30
    差不多就是姐姐家的正下方位置。


    姐姐夜晚在家的反常举动会不会和这玩意的辐射有关?


    我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


    秀臣听完,思索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不可能,生物辐射再大也不是核辐射,不可能对生物有太大的影响,况且你姐姐家是住在六层。如果辐射真对人造成影响的话最先产生异变的会是一层的住户。”秀臣盯着那太岁说道“经过我们走访人员回馈回来的信息表明,一至五楼的住户并未感到有任何异常。”


    秀臣说的是,我的这个推论被推翻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这次下洞不止是发现太岁这么一个东西吧?”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秀臣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


    我也盯着太岁,不去看秀臣。


    “猜的。”我随口说道。


    我心中突然觉得先不要把梦中洞下发生的事情对秀臣讲,我要印证。


    秀臣盯着我看了几秒。


    那目光聚焦在我脸上似乎是有质感和温度般、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我不知道我说谎的技术如何,我也不知道我骗没骗过秀臣。


    “干嘛?我真是猜的。”我有些撑不住了,秀臣的眼睛,是有魔力的,我不敢让他注视我太多时间。他可是会催眠术的,那眼神看久了就会被控制。


    秀臣突然干笑了两声。


    “行,你小子猜的还挺准的。”


    “那么,挖出来了什么东西?”我继续问道。


    “你想知道?”秀臣看着我。


    “嗯……非常想。”我顿了顿“毕竟是我姐姐家所在的楼下发现的,而且我也一直住在那,除了好奇,更多的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吧。”我编了一个自认为说的过去的理由。


    秀臣笑了笑,还是那标志性的招牌微笑。


    “我们挖出了一具棺材。”秀臣淡淡说道。


    果然中了!和梦里的一样!



    我不知道我的淡定佯装的怎么样。


    但我还是装模作样的瞪了秀臣一眼,装出很惊讶的表情。


    “棺……棺材?”我大着舌头说道。


    秀臣看了我一眼,干笑了两声。


    那面容也是似笑非笑的。


    “不错,棺材。”随即他收起了笑容道:“你姐姐家里的那个洞经过探测深度大概在地下三百米左右。你姐姐家的那个线板后的洞可以算是一个入口,但是那个口太小,就算扩充之后也要考虑居民楼的建筑结构。无法从那里进入探测地下是什么东西。”


    我强装镇定着不动声色的听着秀臣一点一滴的描述。


    “因为洞是径直深入地下的,从中间也可以直接进入,所以我们选择了从地下室进入洞中。”


    我的手心沁汗已经湿透了。


    当你做了一个具有预测性质的惊心动魄的逼近现实的梦的时候,你也会是这种反应。


    特别是在和现实印证相吻合的时候。


    “之前咱们拉电线的时候,电线那头所缠着的散发着巨大生物辐射把机器搞瘫痪的物体,就是那太岁。”秀臣说着,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太岁。


    秀臣看着太岁,向着它一步步走去。我也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秀臣走到玻璃罐前,静静的看着罐子里的太岁,手轻轻的抚摸着玻璃壁。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


    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我和三个专家一同从地下室下了洞。经过输送履带的传输我们到达了洞底。”


    “你们下洞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情况么?”我问道。


    我很想知道梦中的毒蛾是不是真的存在。


    秀臣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半响,他把目光移回到玻璃罐上。


    “没有。”他淡淡说道。


    “哦……你继续。”


    “我们下降到洞底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这个东西。”秀臣隔着镀铅玻璃静静的抚摸着太岁到。


    那目光迷离中带着些许的沉醉。


    那目光好像有点狼的意味。亦或是禁酒了一个月的酒鬼看到了精品茅台那般。


    我想起了梦中我刚刚降到洞底踩到太岁时候的情景。



    “之后,我们在地下打开探照灯查看,那底下是一个一百平米见方的方形密闭空间。我们所在的位置,恰好的洞的中央。西侧的尽头有一扇门。”


    “那东侧呢?”我脱口而出道。


    “什么?”秀臣把头转向我。


    在我的梦中,我清楚的记得洞下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扇门,是对称着的,门的位置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我自知有些失言,慌忙掩饰道:“我是说,东侧没有门吗?”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秀臣看着我,眼神咄咄逼人。


    那眼神有些让我不敢直视。


    “好奇嘛……单纯的好奇……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有些语无伦次了都。


    他没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和微妙。


    “你今天有些怪。”秀臣双臂环抱在胸前说道。


    "“说实话……你也是……”


    秀臣笑笑,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脸,然后一拳轻轻的捶在玻璃壁上。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些折腾人,我有些疲惫,原谅我今天与往日不同的状态,想必你也是饱受折磨吧。”秀臣笑着看我。


    这倒是真的,像秀臣这种常年跟各种险象环生的事情打交道的人都会感到疲惫,更不用说我这一介草民了。
    “不过上丰。”


    “嗯?”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我们是什么状态,我们都要对彼此坦诚相待,知道么?”秀臣专注的看着我。


    “是我明白……”


    秀臣炽热的眼神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


    “很好。”秀臣清了一下喉咙。继续讲到。


    “之后我们勘探着往西门走去,结果途中发现了那粗糙的土壁上居然有精美的壁画。”


    不出乎意料的,这也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什么样的壁画?”我问道


    秀臣大致描述了一下壁画的样子和内容。


    完全中,那诡异的才情逼人的才女最后莫名其妙的上了断头台。


    “看样子,这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地下墓室咯?”我插嘴问道。




    “嗯,是一个墓室,但是年代无法确定,现在估计是唐朝的可是特征又不甚明显,这个墓室很怪,没有明显的时代特征。还有些简陋。”


    我点了点头,装着若有所思到,但是我的心思不在这。


    我最最好奇的部分,就要来到了。


    很明显那么秀臣在洞下没有死。


    那么,他在那扇门后看到了什么?


    那一个个鬼魅魍魉从水中浮起的姐姐。到底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


    “之后,我们来到了那扇门前,门是青石制成的,门面给我的印象很深,很光滑。”


    我屏息凝神的听着。


    “门上有一个开关,按下去之后,青石门便应声而开……”


    等等。


    门上那四个字呢?


    我哑然。


    心里一肚子的谜团却又不能问。


    真心很难受。


    秀臣似乎全然没有注意我的反应。继续讲着。


    “没想到门居然自动的就开了,到现在我也没参透这其中是一个什么原理。真的满令人惊讶,这就是古人的机关。”


    我集中精神。


    “门开了之后,空旷旷的一片,又是一个洞,空荡荡的中央摆着一口棺材,两侧有长明灯。”


    又是一个洞!


    空荡荡的一片。


    那广阔无垠的湖呢?那不可思议的钟乳石洞呢?


    到这出入就越来越大了。


    梦到底还是梦。


    根本没有预想中的表姐出现。


    可那为什么我的梦和现实会有这么多的地方吻合?


    那都是巧合吗?


    “我们立马向上面请求支援,然后下来了专业的考古人员。最后我们协作打开了棺材。”


    我心突然的一惊。


    我想起了那三个身先士卒游过去查看棺材的特种兵,他们打开棺材之后往里看了一眼似乎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瞬间又返身跳入湖中。


    “棺材里有什么?”我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你紧张什么?”秀臣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这个时候,灯突然灭了。


    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棺材里,有两句尸体,一个大人的,一个小孩的。”


    秀臣在黑暗中幽幽的说道。


    我的心都凉了。


    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现在厌恶死了突然变黑的各种环境。


    况且又这个时候黑,


    太他妈应景了。


    正忐忑慌张着,灯又骤然亮了起来。


    秀臣看着我:“这个实验室每过十二个小时就要切换供电机,交叉换电的时候会暂时性的停电那么几秒。别见外。”他笑笑“你不知道这里的每个仪器耗电量是有多大。”


    我的鼻子一痒,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一滴汗不知不觉已滑落到鼻尖。


    “不会吧,停电这么一瞬就把你吓成这样。”秀臣从白大褂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了一张帮我拭去了鼻上的汗珠。


    “胆子还是这么小啊你。”秀臣笑笑。


    我用手慌张的一抹,才发现不知不觉额头上已经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


    “那两具尸体现在在哪呢?”我紧张的问道。


    秀臣笑笑:“还在洞底下呢,因为洞口过窄目前还不能将尸体移出洞中,怎么,你有兴趣去看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狠狠的点了点头:“想看,非常想看。”我的语气非常之坚定。


    我突然特想看看那两具尸体什么样。


    莫名的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说是好奇心已经有些牵强了。



    北京大兴。


    天空中电闪雷鸣。


    暴雨倾盆而下,


    那无数的雨帘形成了一道道的水幕。拍在地上稀里哗啦的响。


    这与其说是下雨不如说是天漏了。


    一瓜农,颤颤巍巍。踉踉跄跄,走三步退一步的行进着,路线基本上呈之字。


    他左手拿一瓶已然喝了一半的红星二锅头。右手提着一袋油炸花生米。


    即便现在是白天,阴沉的天气搞的天空和黄昏的颜色毫无二致。


    “你是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瓜农拿起手中的白酒,猛灌一口。然后走两步,猛然的吐出一些水来,在雨水的冲刷下,不知道是酒水还是胃液,瞬间无影无踪。


    “下来……”已经醉到深处的瓜农还在一根筋的要唱着未唱完的歌曲。


    他浑身已经湿透,眼睛半眯着。行尸走肉般拖着身子行进在雨中。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瓜农死尸一般的哼哼着,瞬间被雷声所掩盖。


    天空中突然一个亮闪,瓜农看到了平时村口的井口边,躺着一个女人。


    闪电划过,天空再次一片阴暗,随机轰轰雷声滚滚而来。


    那女人和井口也陷入了一片模糊中。


    瓜农瞬间清醒了一点,仰头大灌了一口酒,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查看。


    女人蜷缩在地上,春衫尽湿,头发散乱的遮住了面庞,看不见脸,雨水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拍打着。


    瓜农走到女人面前,仔细瞪大眼睛看着,但是深醉的他不管怎样似乎都看不清楚,这姑娘就好像一团雾,模糊不清。


    “姑…………娘?…………”瓜农大着舌头拖着长音叫了一声。


    那姑娘死人一般的缩在井边上。


    “姑……姑姑……姑娘?……”醉酒的瓜农又清醒了一点。


    这姑娘不会真是死人吧?


    瓜农俯下身去。在雨中仔细的观察着姑娘。


    那姑娘的身材玲珑剔透,在雨水的拍打下衣服和身体服服帖帖,曲线更显动人。


    都说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恐惧这两个字丝毫没有存在的意义。


    瓜农咧开嘴笑着,伸出手开始在姑娘的屁股上抚摸。


    那姑娘真就一点反应没有。连身体最本能的反应都没有。


    瓜农的手一路向上,穿过姑娘的腰,划过姑娘的胸。


    管她是活人死人,老子先爽了再说。


    此刻的瓜农就是这样的想法。


    瓜农眯着眼睛淫笑着拨弄开了挡在姑娘脸前的头发。


    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一个前所未有的亮闪。瞬间将天地间照的如同白昼。


    瓜农瞬间看清了姑娘的脸。


    “我艹你妈!”瓜农失神的大叫了一声,本能的身子往后跳开。酒瓶顿时摔碎在地上,花生米也撒了一地。


    瓜农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跑,那姑娘突然一个起身,抓住了老汉的脖子,将他拉了回来。


    第一秒,她的手一把穿透的瓜农的肚子,手里牢牢的攥着瓜农的肠子。瓜农的内脏也希腊哗啦流了一地。


    第二秒,她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另一只手将瓜农的身体转向自己瞬间将满手的肠子拍在瓜农脑袋上。


    第三秒,她抓住了瓜农的下体,瞬间将其扯了下来,然后顺势揪起伤口上的皮,猛然一掀起,顿时瓜农的从腹部到脸部的人皮荡然无存,闪电般的剜掉两颗眼珠。


    第四秒,她一只手捏住瓜农失去半皮的血淋淋的脑袋,轻轻一捏,老汉脑袋瞬间炸的稀碎。


    雨苍茫的下着,地上的血水转瞬之间被冲刷的了无踪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一个照亮天地的亮闪。


    滚滚闷雷吞噬天地。


    好像真的没什么也没发生过。



    秀臣缓缓的点燃一根烟,幽幽的抽着。


    我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同样的烟,却无心点燃。


    “我的身份,无需和你多说明了吧。”秀臣吐出一口长烟淡淡说道。


    我手扶在车窗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渺无人烟。


    “用不着你说,我早也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私人侦探。”其实我想说的是,相同的话,你已然说过一遍了,在梦中。


    秀臣笑了笑:“因为这次事件的特殊性,我已经没必要向你隐藏我的身份了,这次事件还牵扯到你,为了不让你起疑心,我破例公开我的身份一次。”


    “是所谓的有关部门么?”


    “聪明。”秀臣嘴角轻轻上扬到。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笑很邪魅。


    “知道一般人知道这个组织的下场会是什么么?”秀臣笑着问道。


    我的心突然一蹦达。


    “死,没有选择余地的死。”


    这话突然让我特别特别的冷。


    “但是你不一样。”秀臣看了看我。


    “怎么不一样?”我反问道。


    秀臣笑笑,没再说话。


    那笑容,我有些参不透,


    不,他的笑,我就从未参透过。


    “走,我们一起去考古现场带你看看那两具尸体和棺材去。”秀臣启动了汽车。


    顿时引擎的轰鸣声响起。


    我不禁回头看了看那好似苍茫大漠中的废弃的工厂。


    这个几乎隐藏了中国大多数不为人知秘密的地方。


    突然,我看到远处似乎有一个人缓缓的走着。


    那人,我似乎很熟悉。


    虽然认识她才一天的时间。


    不可能把。


    潘晓薇??



    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风吹起漫天的狂沙。


    瞬间将那人的身影掩盖。


    我扯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


    “看什么呢你?”秀臣转过头来问我一句。


    风沙飘过,那人影也荡然无存。


    一切都仿佛海市蜃楼般。


    刚刚那个身影。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确实是潘晓薇。


    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真的是她,她怎么会知道的这里。


    她是怎么知道的路线又是如何来的?


    我感到脸上微微的焦灼。


    我一回头,看到秀臣在盯着我看,他也顺着我的视线在看。


    “刚刚,我看到那边好像有人……”我缓缓说道。


    风,继续的刮着,那边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


    秀臣摇了摇头笑笑,他修囘长的手指轻轻一弹,烟头瞬间流逝在风力,秀臣一脚油门轰下去。


    顿时车就风驰电掣起来了。


    没用他说,我很自觉的,就把那黑色的面罩扣在脑袋上了。


    继续享受着眼前的一片漆黑。


    秀臣把车上的音乐打开了。


    是一首我似曾相识的摇滚乐。


    TheDayThatNeverComes.


    车开的很平稳,没有丝毫颠簸。


    我依然能感觉得到车的疾速行驶。


    车载音乐完毕之后又是一段广告。


    眼前一黑耳朵又听着如此麻囘痹囘的内容,自然而然的就昏昏欲睡了。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法囘制天天听,我是主持人妮妮。”


    我的双手囘交叉放在腿上,保持着最惬意的姿囘势。


    “刚刚在暴雨过后的大兴区XX村,一位外出上山的村囘民在经过村口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具恐怖的男尸…………”


    主持人淡然涵养的声音不间断的传入我的耳中,这个时候我思维趋于平缓宁静。


    一点一滴的,睡着了。


    又是一阵没有时间概念的昏睡。


    我真心觉得秀臣应该把这面罩开发成治疗失眠的产品上市销售。准能稳捞一笔。


    只要戴着这个面罩失眠药神马的都成渣了。


    一直到我呼吸越来越缓慢,越来越费劲,越来越吃力,越来越轻微。


    一阵的沉闷感,伴随而来的还有朦朦胧胧的光感。


    我想呼吸却一点喘不上气来,憋的要死。


    我本能的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明亮。


    秀臣看着我笑着,手捏着我的鼻子。


    我赶紧大张着嘴猛呼了几口气


    我说刚才怎么有种窒息感。


    “你妹的。有毛病?”我一把拍开秀臣的手。


    “行了,别睡了。到了。”秀臣拍拍我的肩膀。


    我肉了揉眼睛,眼前的地方我再熟悉不过,高高的居民楼,熟悉的亭子,石板路,假山,树木。明媚的阳光。


    还有雨后空气中清新的味道。


    秀臣先一步下了车,我紧随其后。
    这里的居民还是三三两两的走着。较平时人少了不少。


    一队警察组成的巡逻小队,向我们走来。


    领头的那个,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用可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我们好几眼。


    “你是小区里的居民吗?”他问道。


    秀臣不置可否的笑笑。点上一支烟。


    “请您出示一下小区居民证明和身份证。”他严厉的说道。语气瞬间打雷了,他似乎对于秀臣这种不屑态度相当愤慨。


    秀臣优雅的掏出了一个证件,却不是警察想要的。


    领头的那个接过证件之后,扫了一眼,然后,他的眼球就甲亢般的突出来了。


    他瞬间双脚并拢腿伸笔直,动作略显夸张的对这秀臣敬了一个礼。


    那动作让我想起一句小品台词“队长,别开枪,是我!”



    “原来是李专家,一眼没看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有失远迎。”警察笑笑握着秀臣的手到。


    那领头警察态度转变之快真让我怀疑他是否有轻微的精神分裂。


    不过比我经理见到秀臣时的反应舒服多了。


    “呵。你做得很好,对于小区里的每一个眼生可疑的人,都该严加盘查。”说完秀臣递给警察一支烟。


    领头警察哆嗦着笑着受宠若惊的接过来。


    “现在小区里的警备工作做的怎么样?”秀臣靠在车上,低头突出一缕烟。


    领头警察顾不得点烟,邀功请赏一般略带谄媚的开始介绍起来。


    原来现在整个凤凰城都处于警戒半封锁状态,没我梦中所有居民不准出屋那般严重,但是所有居民都配发了小区居住证明,每个居民每天的早出晚归都要有详细记录,要精确到分秒。听说上面下派了一个团的军队驻扎在小区里。朝阳区的警察也基本上倾巢出动三班倒的巡逻警戒在小区的各个角落。据说姐姐住的那栋楼更是重中之重。楼梯口和楼道里的各个角落都有重兵把守。特别是地下室,据说上面已经放出话,一旦有无理由擅自闯入者士兵有权将其击毙,不管是谁。所有的居民都被要求不允许将所知道的凤凰城里的情况向外界透露,网络上也不准发出任何有关信息,否则一路查到源头从重处理。


    “一到晚上一二三层的住户门口都加重警力把守。居民睡着,咱们这是最忙的时候,进进出出的,嗨,也够折腾人的。”那警察吐出了一口烟。


    一看他那不淡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晚上没少忙活。



    “辛苦了,大家都够不容易的。”秀臣双臂环抱在胸前“你知道现在地下的进度怎么样了么?”


    “您这话说的,这可问错人了,我哪知道啊,现在地下消息封锁的那么严实。我就知道在得到命令之前我们得24小时随时戒备待命。下洞的专家听说在报纸发出消息之前都没允许上来呢。够邪乎的。”


    秀臣笑笑,满意的点点头。


    直到现在了,这个事情还没见报。


    我记得昨天跑到凤凰城门口前见到不少蜂拥而至的记者来着。


    估计稿件都被夜里突然下发的通知给和谐了?


    这件事的敏感度有这么高?


    秀臣拍拍他的肩膀。


    “辛苦了,这件事过去之后,带上弟兄几个,我做东,吃点好的补补去。”秀臣笑笑。


    我看得出内领头警察快跪了。


    “您这话说的,那能让您请啊?能一起吃顿饭我这面上有光啊”


    我看那警察话都快说不利落了。


    “这样吧,中午,您有空没,赏个光咱太阳宫一起吃顿饭。”说完他往我这瞟了一眼,似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还有这位小兄弟。一起一起。”


    我笑笑,也不知该说什么。


    “改天吧”秀臣抬起了靠在车上的身子“等这一阵忙完了,我这也脱不开身,现在警戒第一位,好好巡逻,过后我请你。”


    那位领头警察微显尴尬:“那好那好,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那么,我还有事,要先忙去了,有空咱们再详聊。”秀臣朝他微微扬了扬下巴。


    “那好那好……我送送您?”那警察有要鞠躬的倾向。


    “不用了,您忙着。”秀臣淡淡一笑。


    “慢走慢走,多注意安全啊。”那警察的叮嘱声一直在身后想着,一直到我回头再也看不见他了。


    估计他也是目送着我们一直消失在水平线的。


    “刚才那个警察是谁?”我好奇问道。


    “之前我在湘西处理一起大案的时候我们一起合作过,他是XX局的刑侦科长。差不多有过几面之缘。”


    “哦哦……”顿时秀臣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光辉高大了一点。


    “刚才……”秀臣从怀里掏出一把枪。


    我心突然一哆嗦。


    他拿着那把枪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回了兜里,拿枪很亮,在阳光下有反光,很刺眼。


    “他要是知道地下的一点情况,我有权就地处决了他。”秀臣说完,烟头轻轻的向后一弹。


    他的语气很冷。


    我的心里一阵微微恶寒。





    我感到,秀臣好像变了。


    哪变了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变了。


    身上某些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突然感到眼前的秀臣有些陌生。


    我们之前的氛围有些别扭。


    “干嘛?突然这么看着我?”秀臣转过头来看着我。



    “没事。”我淡淡的说道。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



    “现在,我们去哪?”我问道。


    “晚上我才可以带着你下洞,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我要赶去地下室和那些专家会面,我们要交流一些事情。”


    “那我呢?肯定不能跟你一起去吧?”我明知故问到。


    秀臣点了点头。


    “那我回家躺会去。困”我嘟囔道。


    “你觉得现在你还能回家么?”秀臣反问道。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6#
    發表於 2012-9-3 21:03:23
    我一愣。


    “现在你的姐姐家已经完全戒严了,而且投入的力量比一般的住户多多了,现在里面都是各种仪器设备还有重兵把守,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们没有许可证件也无法进去你家。”


    听完这些,我突然感到一阵憋得慌。


    我沉闷着没有说话。


    此刻刺眼的阳光很让人焦躁。


    “怎么了?”秀臣问道。


    “也就是说,明明是我的家我都不能回了呗,你们就生生的把我家霸占了呗。”


    “……”秀臣想说什么,嘴长到一半就停在了那里。


    “你说你此时此刻又不能带我下洞,你这么早带我来这里干嘛!”我的语气突然骤然提升,嗓门之大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秀臣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愣在那里,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突然觉得我有点失态了。


    “对不起……”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手无足措了。


    “对不起……”秀臣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么一说更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眼下我突然有了想清静一下的想法。


    “不好意思……你赶紧忙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秀臣一个人错愕的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秀臣转身离开没有,我只觉得我走的好远还能感到他目光的聚集。


    我怎么会这个样子?


    阳光烤的人有点全身发烫,我感到浑身有些燥的慌。


    我脚下突然起步,往凤凰城外跑去。





    我脚下生风的跑着。


    一直狂奔到小区门口。


    等到我踩上风火轮般冲出小区之后,我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门口荷枪实弹把守的警察没拦我。


    难道秀臣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天知道。


    我突然一阵的疲惫。


    我拖着身子走到马路边,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


    看着马路上的行人匆匆,车来车往。


    车水马龙中我显得尤为孤单。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刚刚为什么生气。


    我觉得我的火生的莫名其妙,特别不值得。



    可能潜意识中,我最信赖依靠的秀臣突然变得冷酷,有些无情的感觉,让我无所适从,同时也有着一种淡淡的无法名状的失落感。


    这不是往日我所认识的那个温暖的温文尔雅的秀臣。


    我不知道秀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也许我愤怒的表层里是彷惶无助的内涵。


    发火也只是我的一种本能的宣泄。



    很难控制的。


    再加上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一般的正常人都难以接受的事。



    我压抑的很。


    也许我现在真的需要发泄。


    我掏出手机,上面没有任何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我打开电话本,拨通了那个拨出了很多次但是无果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声音我现在已经听到恶心。


    姐姐,现在还是一点联系不上。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愤怒的举起手机,下意识的想一把摔碎。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然后又缓缓的放下。


    我是强迫自己这样的。


    看着手机,我想起了第一晚我躲在厕所里的时候姐姐突然给我拨通的那个电话。


    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找找姐姐试试看呢?


    我这两天都有些迷茫了,有些解决事情最直接的方法,我都盲点般给忽视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我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嗓子堵得慌,想说话却用不上力气。


    我能感到我拿着手机的手那么的无力,止不住的颤抖。


    “喂喂?怎么了?说话啊你……”那边SU姐的声音不住的在耳畔响起,有些焦虑。


    我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SU姐的声音分贝一次比一次高。


    “哦哦……我在……”SU姐第三次催促过后,我方回过神来。


    “怎么了你?你姐姐怎么了?”SU姐的声音明显变调了。


    “……那我再问你,你们那天晚上逛街逛到几点?”


    “大概……七点四十左右吧,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她姑妈打来的吧,然后她挂下电话之后扭头就走了。”


    我想我已然猜出来个大概。


    “她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没?”我问道。


    那边SU姐顿了顿,有那么一两秒没说话。


    “她走的时候,非常慌张,说话也语无伦次,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神神叨叨,挺吓人的。”SU姐的音调微微有点颤,看的出来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嘟囔什么?”


    “她一个劲的说完了 完了 眼睛也瞪得老大老大。就好像……”她欲言又止的语气。


    “就好像什么?”我这边跟着心也一紧。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感到发生过的事情就像一片迷雾,时淡时浓,好容易快走出这一团雾,另一只脚早就又踏进另一团,一团接着一团。


    “有点像鬼上身……”SU姐幽幽的说道。“她说她弟弟住院了,然后掉头就走了,连招呼也没打。”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还有别的问题了没?”她问道。


    “没了。”我飘飘的说道,现在我的思绪早就不在这里了。


    “那好,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你姐姐现在在哪吗?”她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啊……”看来,担心姐姐去向的不止我一个人了。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我很早就想打电话问你来着,你姐姐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


    “三天?”我彻底诧异了。


    毛毛住院的第二天我在出租车上接到姐姐电话的时候,她不还跟我说她在上班呢么?


    “等下……”我打断到,“3月26号 就是前天的时候,姐姐没有去上班?”


    “没有!自从大前天她从秀水街跑了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一直没来上班,手机也联系不上,我们这边的主管都快急疯了,就差报警了。”


    “可是那天姐姐跟我说她是去上班了的呀,而且她还派过来一个同事照顾毛毛。”我感到我都快疯了。


    “你姐姐有问题你也有问题吗?我们那天都有课,除了你姐姐我们都在上班,没有休假的同事,更没听到有哪个同事请假去帮你姐姐照顾毛毛的啊。”


    我只感到我头皮都快炸开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弟弟病得很重,你姐姐得持续留在那里陪护,可是电话都打不通,后来索性就关机了,哎,这边主管排班都快排不开了 这三天她的课程都是我们给补上的,真愁死人了。”


    我赶忙替姐姐向SU姐道歉,安慰她两句。





    “行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没必要道歉,你现在知道你姐姐的下落么?”SU姐说道。


    “不知道。”我叹了口气。


    “那你有多长时间没见到你姐姐了?”


    “一天……一天多吧。”我感到脑子几乎都不够使了,我已然快分不清我记忆中的现实到底是客观存在还是幻觉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就不知道打电话问问?”


    “跟你一样,先是各种打不通,后来索性关机了。”


    “…………”那边的SU姐也沉默了。


    “……这样吧……我发动我身边的朋友和同事再联系你姐姐看看,你也再好好找找,实在不行咱就报警吧。”那边SU姐语气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无奈。


    之后我和SU姐又聊了两句,草草挂掉了电话。


    这个时候我感到手一烫,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烟一口没抽已经烧到手了


    这电话足足打了一根烟的时间。


    我扔掉烟头,坐在台阶上,又掏出了一根烟点上。


    我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我要让烟雾贯穿我的咽喉,五脏六腑,窜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想用浑浊的烟雾来驱散我混沌的思绪。


    我用手撑着脑袋,眼睛无神的望着地面,我感到脑袋快炸了。


    姐姐有精神分裂症?


    听他们的描述好像真的是如此。


    可现实告诉我,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


    如果姐姐仅仅是有精神分裂的话,那么那晚出现在我床边的那个人是谁?


    送毛毛去医院的是谁?

    陪SU姐逛街的又是谁?


    到底送毛毛去医院的是姐姐还是陪SU姐逛街的才是姐姐?
    抑或两个都是?


    最重要的是,现在姐姐已经找不到了。


    我找不到,SU姐找不到,她的同事找不到。


    全世界都找不到。


    姐姐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大概现在只有找到姐姐清清楚楚的问明白这一切才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真后悔那个时候还能见到姐姐的时候没有把这件事情挑明。


    也许那个时候把毛毛住院那晚的事情第二天对姐姐说了。也许后面事情的发展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我抬头望了望夕阳西下,阳光越来越黯淡,晚霞开始逐渐铺开在远方的天空。


    一切都好象在昭示着什么。


    我望着这傍晚的美丽景致就出了神。


    就好像灵魂脱离了肉体一般、


    直到一个电话把我从神思恍惚中带回现实。


    我低头一看,手机铃声大作,来电人:李秀臣。


    我楞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喂?”


    “上丰,你在哪里?”


    “我在301医院这里。”


    “你去那里干嘛去了?”


    “嗯……有点事……”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有什么事都本能的不想跟秀臣说了。


    “哦……赶紧回来吧,晚上7点我带你下洞。”


    我拿开手机看了时间,现在是17:30。


    “嗯……我知道了。”


    “需要我派车去接你么?”


    “不用了……谢谢。”


    “嗯 ,那你快点回来。”


    “知道了。”


    我挂掉手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秀臣的声音还是那样湖水一般的波澜不惊。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秀臣给我一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


    我也不知道这种陌生感从何而来。


    我就是这么觉得。


    我很讨厌我的感觉,却又一点也离不开它。


    特别是直觉。





    出租车停在凤凰城外。


    我下了车。


    现在这里放眼望去全是警车和各式各样的新闻直播车。


    三三两两的人在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


    我径直向小区里走去。


    “请您出示有效证件。” 我走到小区门口前,两名特警拦住了我。


    我愣住了,我又没有任何证件,上午跑出来的时候也没人拦我。


    “这是上午跟我来的助手,放他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一抬头,是秀臣。


    这次和梦中的情景是一样的了。


    秀臣朝我招招手,我向他走了过去。





    “门口站岗的士兵都是轮岗的,下午和上午的士兵不是一批人,上午我和那俩士兵打好招呼了,所以他们没拦你。”


    “哦。”


    “吃饭了没呢?”


    “没”





    我默默的走在前面,秀臣问我话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突然我听到脚步声,秀臣一个上前揽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回头,看到秀臣那淡淡的微笑。


    这家伙的笑我不知道是不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笑的很是窝心。


    “还在生我气呢?” 秀臣和蔼的问道。


    他这么一笑一说,我反而有些无所侍从。


    “没……”我转过头,不再看他。


    “我知道,最近你的压力很大,几天之内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换做一个正常人也是承受不了的。委屈了你了。”


    秀臣说的话正如此时的夕阳西下一般,透着那种淡淡的温暖。


    “关于我们组织占用你姐姐家的房子,你放心,我们会按照占用天数给予适量的补偿的。”


    一提到姐姐,我的心又是一提。


    “事情总会过去的,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诡异的事情,到最后总会有一个交待的,相信我。”秀臣的语气中带着坚定。


    “所以……”秀臣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们俩相对而立,彼此凝望。


    夕阳余晖让他的脸上蒙上了淡淡的一层光圈,很好看。


    “开心点”说完秀臣闪电般的弹了我的脑瓜一下。让我措手不及、


    “我艹!李秀臣你妹!”我的脑袋生疼,我伸手去抓李秀臣,这孙子已经跑远了。


    我也迈开脚下的步伐追了上去。


    没想到这孙子也有手欠的时候,


    我俩的奔跑引得巡逻的部队一阵的侧目。


    夕阳将我俩的影子拉的老长。





    晚饭的时候,秀臣告诉我,由于凤凰城居民太多,纸终究包不住火,居民楼底下挖出古墓的消息最终还是不胫而走。组织讨论决定索性这件事情不再隐瞒,向外界适量公开信息,所以消息一经传出,各大新闻媒体第一时间赶到了凤凰城小区,所以我才会在小区门口见到那么多的新闻转播车。


    下午有关组织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汇报了一下地下考古的大致情况和进度,允许记者在夜间分批进入底下报道。所有的记者都在力争第一个进入底下的批次,对于他们来说,早一点时间得到第一手的新闻,他们报纸的销量就能上涨几个百分点,所以说,记者是在和时间赛跑的职业。第一手的消息就是黄金。





    “你姐姐呢?”秀臣问道。





    我叹了口气,秀臣刚好问到了我的痛处了。





    “失踪了。”我只能这么说。


    “失踪?怎么说?”


    我把姐姐的大致情况和秀臣说了一遍,但是关于姐姐在医院所谓的间歇性精神分裂,我只字未提。我直说姐姐如何如何不见踪影,如何如何联系不上。


    发生的这么些事情,迫使我长个心眼,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随便说比较好。





    秀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如果明天再联系不上你姐姐,你就报警。”秀臣看着我说道。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要把自己的東西藏起來,論壇需要你的分享才能成長!!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7#
    發表於 2012-9-3 21:04:12

    秀臣放下筷子,看了看表。


    “走,跟我去地下室。”秀臣起身。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18:40了。


    秀臣前脚走,我后脚跟了上去。





    提到下洞,我又想起了梦中下洞的情景,如入鬼门关。我的心一阵的凉。





    进入地下室,那里的人比我梦中下洞的时候多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在各种各样的忙活,各种仪器层层不绝。各种身着白大褂便衣的不知身份的人在笔记本的屏幕前分析者忙活着。


    俨然一个小规模的临时指挥部。


    我看到了那个四米见方的履带发射器。


    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秀臣上去和专家们打了个招呼。并向他们简要介绍了一下我,


    现在我的临时身份是秀臣的助理。


    那几个专家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上前来和我握了握手。


    我深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看来秀臣说话分量很足,哪怕是谎话。





    看来我是有幸成为第一个除了他们组织之外的能下洞一览古墓风采的外人。





    秀臣扔给我一套防护服还有便携式供氧器:“赶紧穿上,我们时间不多了,7点要准时下洞。”


    说完便不再管我,他自己犹自换防护服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防护服。


    梦中我们可是便衣就下去了。


    特别是倪铭,还穿着黑色的弹力背心。





    然后还未到洞底整个衣服几乎被咬的稀烂。





    我身子突然一哆嗦,一丝不苟的穿好了防护服,带上了便携式供氧器。





    18:58 我和秀臣背靠背的被绑在升降履带上。叼在洞口,准备进入。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平复下自己的心境。


    希望梦中的情景不要再重演。


    “我真不知为什么要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和我一起下洞。”秀臣突然说道。


    我不仅侧脸看着他,


    恰巧遇到了他侧颜看着我的眼。


    还是那样的修长有神。


    秀臣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手心的温暖的温度。


    他淡淡一笑:“要进去了,紧张么?”


    我突然就一阵的安心。


    莫名的安全感。


    我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


    不知道是不是就在梦中出现过。





    秀臣朝着那边的工作人员打了一个手势。


    “滴”的一声指示音过后,履带发射器开始发射。


    我和秀臣被缓缓的向洞下送去。


    这次我们都没带手电。


    我们的防护服头顶的位置就有自然的日光灯。


    我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地下土层。


    我想起了那些伏在土层上密密麻麻的毒蛾。


    我的心里一阵的反胃。





    随着下潜的深入。


    一切的一切都和梦中大同小异。


    只不过我没有发现毒蛾。


    这一路也可谓算是相安无事。


    秀臣警惕的四处望着,


    这地下不必地上,氧气略显稀薄。


    在底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的要保存氧气,少做有氧运动。





    底下的光亮逐渐传来,由远而近,渐渐清晰。


    我知道快到洞底了。





    我们平稳的下落到洞底之后,身上的固定装置应声而开。


    我在原地活动了活动手脚,蹦达了两下。


    远处一个穿着考古服的人向我们缓缓走来。





    是一个中年人,小李见到他赶忙上去握了握手:“刘老。”


    “来了啊,小李。”那人笑笑到。


    专家刘老!


    我惊讶的看着刘老。


    这面面孔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不就是梦里一起下洞最后在青石门后的湖边被吓死的那位么?


    刘老和秀臣寒暄着,我直勾勾的盯着刘老出神,有种诈尸的感觉。


    刘老似乎感觉得到我在盯着他看,他似乎有些不自然,问秀臣道:“这位是……”


    “哦 这是新分我的助理,小杜,瞧我,都忘了介绍了。”


    “刘老您好。”我赶紧满脸堆笑,识趣的上前握了握刘老的手。


    “你好你好。”刘老和蔼的笑笑。





    我四周望了望,放眼望去,洞底下人来人往,大家都戴着白手套口罩,穿着考古队服,行色匆匆,一副很忙的样子。而且整个地下空间没有了我来时候的一片漆黑,各种灯不同角度的照着,整个地下毫无死角,处处灯火通明。


    “刘老,现在咱们这的进展怎么样了?”秀臣说着,向那青石门的位置走去,刘老也跟上前去。


    我也只能屁颠屁的跟着。


    “现在已经大致确定了这墓室的年份,大概是公元874年左右。按说应该是晚唐时代的墓,不过……”刘老边走边说到。


    “不过什么?”秀臣看着刘老问道。


    “这墓室有着唐朝古墓的特征,却又不甚明显,而且墓室主人的身份尚不确定,整个墓室无一陪葬品。”。


    秀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特别是这一溜的壁画,相当匪夷所思。”刘老说道。


    说话间,我门已经走到了壁画的位置。


    十来个考古人员正在用小刷子一点一点的清扫壁画。


    这壁画一如梦中那般真实魅惑。栩栩如生,简直是神来之笔。


    不过现在灯火通亮,这壁画少了几分诡异之气。而多了几分大气。


    还是那亭亭玉立的怀才之女,还是那陪伴在身边的小女童,梦中重演般的故事。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壁画出神。


    “这壁画也跟这墓室一样,有着唐朝时期敦煌飞天的画工和手法,其实恢宏。”刘老突然顿了顿“不过……”


    他指了指那第七幅壁画,我们的目光也顺着他看着那第七幅壁画。


    那女童在那坨屎旁边静静的躺着,然而,在女童的上方,还有着一个腾云驾雾的女童,那女童的背后有一双翅膀。她似乎在凭借着这双翅膀冉冉飞起,那表情也是诡异莫测,有些妖冶,有些狰狞。


    尽管看过暂时再看我还是对画者巧夺天工的记忆表示惊叹。


    我这么一个外行人也看的出来这是一幅很诡异的画。


    先不说画的内容有多令人费解。


    那翅膀完完全全就是西方写实的水彩画法。异常逼真,仿佛那翅膀是脱离了二维度直接在三维空间存在着的一个立体的翅膀。


    这在唐朝美术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整个壁画就这幅最为眨眼,整个一中西结合,西洋写实和泼墨山水联姻的感觉。
    刘老不再说话。


    我看的出来他双眼之冒光。


    那看不见的闪烁不止的光。


    这幅壁画发现的意义有多重大不再赘述。


    我只知道这幅壁画的发现足以颠覆中国的美术发展史。


    那飞天女童栩栩如生活灵似现,仿佛会随时冲破二维度平面墙壁的束缚。杀到我们所在的三维空间里。


    十五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才出现的油画,居然早在唐朝就演绎在我国的壁画上。


    这个发现足以抵得上大多数考古学家半生的功成名就。

    特别那女童的表情描绘的技术可谓是登峰造极。


    既有西方油画写实的质感,又有东方水墨的写意。


    即便是放在今日,这也是一幅上乘的不可多得的绘画中的上乘之品。


    就像断臂维萨斯一般,不可镌刻,难以复制。


    那双鬼魅的似笑非笑的眼睛,让人不敢久视却又不禁去看。


    那绝对不是一双能出现在孩童脸上的眼睛。


    妖媚狭长。


    盯久了仿佛就会被吸进去一般。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沉浸其中良久的刘老突然开口道“这可以解释吗?这无法解释。这是一个奇迹!”刘老感慨颇深又好似喃喃自语道。


    “是”秀臣接口到:“想不到早在唐朝就有了西方超现实的写实艺术。”


    刘老转过头来看着秀臣。


    “这确实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秀臣托着下巴摇了摇头道。


    俩人一句接一句的交谈着。


    我的心思倒是不在这。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足够引起考古界和美术界的一次地震的举世发现。


    足矣。


    具体价值到底有多大意义有多深远我想我看明天的报纸会比此刻刘老和秀臣聊天了解的更加深入些。


    我四处望了望,然后甩掉聊在兴头上的两人。


    四处踱步的走着。


    各种工作人员在各种忙碌着。


    我的无所事事与他们简直是格格不入。


    我的目光游离着,最终不由自主的定格在了那扇尽头的门上。


    那扇在我梦中是通往死亡深渊的地狱之门。


    那扇门此刻虚掩着。里面似有灯光透出。好象有考古人员在里面忙活。


    我身子不禁一哆嗦。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人多也是一样。


    如果好奇心能害死猫的话,那么我害死过的猫估计能有一个集团军了。


    既然那个是梦。


    那么真实的青石门是什么样的?


    我的腿微微有些颤抖。


    毕竟这是曾经赋予我第一次体验死亡机会的门。


    不管它是不是梦。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


    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么多考古队员在,专家在,秀臣也在,我到底是在怕个毛线。


    刘老和秀臣似乎是找到了难得的共同话题一般,俩人聊的怎一个热火朝天聊得,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似乎没人注意到我。


    我迈开步子向那扇门走去。


    止步门前,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我似乎又找到了梦中的感觉。


    现实中的这扇门果然也是青石制成。


    石面很光滑,似玉。一看就是上好的青石。


    我不禁身手抚摸了一下。


    那清凉润滑的质感,是那么的真实。


    门虚掩着。


    我似乎感受到了一阵阴凉的风从里面传来。


    是那种死气沉沉的风。


    只会让人感觉到沉闷和心寒的风。


    正如同梦中那带给人冰凉的一湖死水一般。


    我不禁又上前了一步。


    门上那几个字隐隐约约的映入我的眼帘,若隐若现。

    刻得是那么浅显,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把脑袋凑近些。


    那一个个字如同匕首一般,刃入了我的眼睛。











    绝。


    还有那四个字中间最不起眼的那个小字。


    却也是最触目惊心的。



    这几个咒文一般的字符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突然就感到莫名的恐惧。


    那大概是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身体本能产生的机制。


    这几个字如同毒药一般。


    让我感到恐惧,让我想退缩。


    却又想一边接一边的看着它,凝视它。


    好似要把魂魄都吸收进去一般。


    我的意识本能的再和身体抗争。


    但是这几个字就是让我目不转睛。


    我的意识告诉我不要去看,


    但是我的眼珠根本就不受大脑支配。


    仿佛欲罢不能的毒药一般。


    这几个字的气场和震慑力把我的心智摧毁的支离破碎。


    这一刻,我木如傀儡。


    那个死字似乎有魂魄一般。


    它在向我招手。


    它黑洞一般在牵引着我,尽管我丝毫不想去触碰它。


    那死字微微向外凸起。


    这个按钮这个机关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它开启了另一片洞天,它扭转了空间,将死亡华丽丽的带给了轮回的我。


    那死字按钮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我潜意识的思绪里有一个来自天际的魔音,它让我去按,去按下这个曾经让我们一众人丧命的按钮。


    我尽力抗拒,却还是本能的缴械。



    这是一道无法抗拒的精神力。


    我想喊,喊不出声来。


    我想挪动身子,我想转开脑袋,可我做不到。


    我的意识是我的,我也有感觉,但是我有一点可以确认,此刻我的肢体已经不受大脑支配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的挪向那个按钮。


    那个“死”字。


    我的眼前所有的一切变得模糊,直至化为盲点,只有那个死字越来越清晰。边角都锐化了一般。


    我仿佛看到了门后面湖中静静诡异的躺在小岛上的棺材。


    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赤身裸体的姐姐从水面上浮起。


    我仿佛看到了那浑身纯白的雪魔一般的姐姐。


    手轻轻抓住我的脑袋。


    轻轻的带着笑容红唇轻启问我到:“知道我是谁么?”


    我的手一点一滴的接近着那个按钮。


    我的心都绝望了。


    一阵阴风吹来。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8#
    發表於 2012-9-3 21:04:54
    我背后似乎有人重重的拍了我一下。


    我眼前一花。


    “干什么呢你?”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的眼前的事物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这个声音仿佛让我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猛然抬头,看到秀臣和刘老站在旁边看我。


    我想和他们说话。身子稍微一用力却猛然间失去了重心。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秀臣瞬间上前扶住了我。


    “怎么了你,没事把?”秀臣问道。


    刘老也上前一步查看我的情况。


    我感到眼睛痒痒的,一阵湿润。


    秀臣看了看我,立马掏出一张面巾纸帮我擦掉额头上的汗。


    我这才察觉到我的额头上不知不觉已经落下多少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一层。


    “你助手这是怎么了?”刘老扶了扶眼睛问道。


    我轻微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身子恢复直觉了,我立马推开秀臣,走到那门的旁边。


    秀臣和刘老对视了一下,面面相觑。


    我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青石门。


    门面干干净净,光洁如玉,一尘不染。


    上面哪有字的影子。


    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


    我愣了。


    我直勾勾的盯着青石门,不知如何是好。


    秀臣上前一步,盯着门看了看,又看了看我。


    “你怎么了?”秀臣问道。


    “这……”我吞了口口水说道“这门……”


    秀臣和刘老都不说话,静静的候着我的下文。


    “这门……”我话在嘴边,却不知如何出口。


    这件事没法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我说出来他们能相信吗?在这种地方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把我当作精神妄想症闭起来都算新鲜的。


    况且,这件事,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告诉秀臣比较好。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事……”我只能那这两个字收尾,然后不再出声,慢慢的平复心境。


    “呵呵”秀臣干笑两声,声音有些尴尬。“你需不需要休息?要不我跟上面说说先把你送上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都到了这里了,不管出什么状况,生死由天,而且我非常非常的想进这扇请示门后,看看现实的门后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枉我下洞这一趟。


    “我这助手最近家里出了好多的事情,精神压力比较大,神经有些衰弱。”秀臣笑笑道。


    刘老也爽朗的笑了两声:“助手怎么可以找这个样子的嘛。要知道心理素质不好来这种墓址是很不宜的。有些心里脆弱的考古队员在这地下呆久了之后出去都要做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的。”刘老拍了拍手“这地方,阴气太重。”


    秀臣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摸摸那青石门。


    “门面还挺光滑的。”他感叹道。


    我无力的抬起头望了望那门。那还有那些字的影子?


    只有一个简单的看似简陋的按钮状开关。


    我看我是疯了,真的疯了。


    “呵呵,我们去门后面看一看?”刘老带着笑意说道。


    “门后就是那棺材吧?”秀臣问道。


    我的精神顿时一震。


    刘老点点头,伸手按了那开关一下。


    门应声而开。


    自动的。


    这诡秘的地底世界的精髓就要展现在眼前了,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闭上眼睛,屏息凝神。


    我听到门沉重的移动声,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腐朽。


    靡靡的死亡之音。


    “这门的原理真够奇特,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秀臣说道。


    刘老轻笑两声,没有说话。


    我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广的地下空间。


    虽有门外传来的光线,但仍非常阴暗,只有远处棺材处一行人拿着照明工具。


    让这棺材在黑暗的底下异常的眨眼,也异常的醒目和诡异。


    “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刘老您没来吧?”秀臣问道。


    “嗯”刘老点了点头。


    我注意到刘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说完,我们三人一并向棺材走去,秀臣和刘老走在最前。我拖着身子跟在最后。


    眼前的光线一点一点的明亮。我们距离棺材越来越近了。


    这个时候我逐渐看清了那些人的面目。


    他们一行人都戴着口罩和手套,其中一部分人穿着考古队的制服,另一帮人穿着特制的下洞防护服。


    似乎不是一个群体。


    刘老走着递给了秀臣一副白色手套和口罩,也递给了我一副。


    我第一时间将它们穿戴好。


    带着口罩的秀臣和刘老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点头示意。


    他们似乎早就注意到我们的到来,也向我们点头回应。


    “跟您介绍一下,这是市刑侦队的队长王队。”秀臣扬手指着一个同样戴着口罩的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说道。


    “王队您好。”刘老身体微鞠,和王队友好的握了一下手。


    刑侦队?


    我有些诧异。


    这个地方出现考古队再合理不过,可是刑侦队出现在这里是怎么个意思?




    难道这里出了什么大案要案?


    我好奇的上前一步往里看了一眼。



    我承认我的这个决定很犯贱。


    经常在网络和电视上看到尸体的我本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心理素质绝对过硬。


    但是真正见到尸体的时候,特别是这种千年古尸,我的胃里还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棺盖已经被打开。


    棺材里的尸体周身已经干枯,浑身被氧化成暗黑色,已然分辨不出尸体的面容。腐朽到极致。基本上和一具废柴骨架没什么区别。而且即便是戴着口罩,也能轻微问道尸体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一股难以名状的腐败的恶臭。


    看到秀臣刘老和那些考古队员们淡然处之的神情,我打心眼里佩服。


    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木中。仰面朝天。


    这棺木的材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梓木,之前有一位朋友收藏的古琴就是用梓木做的,他跟我说过这种木料同样适合做棺材,这一点梦溪笔谈中曾经提到过。 引起我注意的,是另一具小小的尸体。


    也已经差不多腐烂完全,基本上是骨头上挂着几缕摇摇欲坠的烂肉。也已氧化至暗黑色。 从提醒来看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婴儿。  


    “怎么样王队?事情有进展没有?”秀臣问道。


    王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到。 “匪夷所思,调查根本无从下手。”王队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严峻。 这一大一小两具尸体躺在统一棺材内莫名的诡异。


    我轻轻的走到秀臣跟前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怎么回事啊这是?”


    秀臣指着那个大点的尸体说道:“这是一具古代女尸,初步推算年代应该是在晚唐时期。尸体身份尚不明确。”


    我点了点头。


    秀臣又指向了那具小尸体,所有人的目光也聚集了上去。


    “这是一具婴儿的尸体,死亡时间在大约在20年前。”


    我当时就一阵头皮发麻。
    一具是历经千年的古尸


    一具是几十年前的婴尸。


    历经千年,跨越世纪


    这时间跨度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物体摆放在了一起。


    猛然一看令人直觉性的恐惧,云里雾里。


    不能细想。不能仔细的思考,


    否则恐惧会无限次方的在心中扩散。


    秀臣没再说话,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两具尸体。


    气氛诡秘的可以。


    所有的人都一动不动。


    不知道他们都在想着什么,


    是心中都有着重重迷雾,还是各自心怀鬼胎?


    我看着那两眼黑洞的尸婴。心中一阵阵的恶寒。


    这婴尸让这地下恐怖的气氛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段位。


    二十年前,曾经有一个婴儿死在这里。


    可简直是匪夷所思到极点。


    一个婴儿怎么会出现在千年古墓中?


    并且死在了这里。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他是怎么来到这的?


    我不忍再看,抬头望了望秀臣,他静静的立着,一动不动,目光深邃,似在思考。


    “你确定这是婴儿的尸体?”刘老问秀臣道。


    “确定,法医初步确定这是一具婴儿的尸体,死亡时间大约在20年前,通过提取物确定死时大概出生七天左右。”王队背着手说道。


    刘老顿时哑然失声了。


    他问不出什么也无法问了。


    出生七天的婴儿。


    基本上除了本能外没有任何的行动能力。


    她是怎么来到这地下的?


    这已经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


    我看到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暗黄暗黄的土色。


    “调查没有一点进展么?”秀臣问道。


    王队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能听到那口罩之后的一声叹息。


    这案子太过悬疑诡异。


    绝对是一件惊天的悬案,对外封锁放入中国秘密档案馆的那种。


    “这么小的婴儿是绝对不可有行动能力的,他绝不是自主的来到这地下的。除非有人人为的将这婴儿带到这古墓来。”秀臣淡淡说道。


    这话我很赞同。


    秀臣和刘老也都点了点头。


    其它的考古队员用手电仔细查看着,还有刑侦队员用特制的夜视相机在拍照。


    “我有一个很离谱的猜测……”刘老突然说道。


    我们都抬起头看着他。


    “您请讲。”秀臣说道。


    “会不会是有人在这里突然临产,生下了这个婴儿?”刘老的话语如同炸雷一般,所有的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在他身上。


    我看到刘老的面容在不甚明亮的电光中忽隐忽现,诡异无常。


    没人说话,估计大家脑海中的思维都在超高速的运转。


    我真心不希望气氛这么静谧。


    “不会,这整个地下全都搜寻遍了,除了棺木中这两具尸体外,并无他尸。”王队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果是盗墓的人呢?”刘老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未确定的事情,猜想的越多,可能性就越多,其神秘恐惧的色彩也是一层接着一层。


    “盗墓的人在地下生产?”秀臣目光如炬,“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地下氧气稀薄。阴湿气过重,环境恶略,先不说孕妇在这里能否顺利把孩子产下,就算生出来孕妇半条命也交代在这了,根本不可能活着出去。再者说,怀孕的盗墓贼可能下墓么?”


    秀臣闭着眼摇了摇头,我看的出来。他的脑袋很混乱。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任谁摊上也不可能想明白的。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秀臣。


    “还有一点,即便是盗墓贼有着特殊的体质,在这地下被迫将孩子生产下来,那么她又为何将孩子放入这棺木之中?我不相信一个刚刚生产完毕的产妇有能力一人打开这棺木。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记得梦中那湖中央小岛的棺材,是两三个特种兵合力打开的。


    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孕妇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力气打开棺木的。


    而且将死去的婴儿仿佛装载千年古尸的棺木之中,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某个古老部落利用婴儿做祭祀品的场景,心里一阵阵的恶心。


    “如果是一堆人一起下洞合力把棺木打开呢?”刘老接着问道。


    秀臣和王队都摇了摇头。


    事情真相没有明朗之前,事情的可能性太多了。


    大概千古悬案都是这么出来的。


    “这婴儿有无外伤没有?死亡原因确明了么?”秀臣看着王队问道。


    “尸体还未出馆,昨天法医只是从上面提取了一点腐烂的肌肉组织回去鉴定,一切都得等尸体运回研究中心才能定论。”王队说到。


    “死亡的婴尸什么性别?”刘老问道。


    “男性”王队答到。


    “这具千年古尸则是女性。”刘老接着说道。


    “莫不是这女尸死前已孕,在棺木中孕育千年之后,在20年前产下了这具死婴?”王队笑笑道。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特别是在这种环境下。


    不知为何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笑话,却令我莫名的胆寒。


    我只感到尸体那股莫名的腐臭让我脑仁发酸


    大家都不再说话,考古队员们继续忙着手头的事。秀臣则一连沉思状,刘老和王队也不再说话。


    考古队员的手电筒光在古尸的身上不时的扫过,让其在明明暗暗之中纵横交错。


    突然,手电筒滑过古尸


    我似乎看到了哪里有些不一样。


    但又说不上来。


    只感到有些地方产生了变化,很不妥。


    又一道手电筒滑过古尸。


    我强大的好奇心驱使,我强忍着那难以名状的恶臭把头一点一点的靠近那个女尸。


    我想看的仔细些。


    又一道电筒光移了过来。正好定格在那女尸腐败不堪辨不清面部的脸上。




    我算是看清了。



    “我艹!”顿时我就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刚刚那一瞬间。



    我看到前一刻在暗影中女尸微闭的眼睛。



    这一刻睁开了。



    我本能的向后一仰,下意识的躲开。



    手电光纷纷离开女尸的脸,集中到我的身上。



    “怎么了?”秀臣扶住踉跄两部差点跌倒的我。



    “她……她……”我手指着那具女尸,止不住的哆嗦。



    所有的手电又一水的照在那千年女尸身上。



    顿时那女尸完完整整的暴露在光线下,一览无余。



    我甚至看到王队一只手拿着手电,枪已握在手中。



    女尸静静的躺在棺木中,在光的聚集下,女尸虽已腐烂,但是仍能感到那是面目安详。



    糜烂的眼皮遮挡住空洞的眼眶,看不出有丝毫睁眼的痕迹。



    刚刚又是幻觉?


    我的眼睛再一次欺骗了我。



    我的手仍然颤抖着,一种挫败感不可抵抗的袭来。



    “她怎么了?”王队厉声问道,看的出来我这么一出弄的他很紧张。



    刘老也一脸怪异的看着我。



    我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我的手颤抖了半天最终无力的捶了下去。



    我颓废的站在原地,不想去理会他人投过来怪异的目光。



    “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秀臣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

    不要把自己的東西藏起來,論壇需要你的分享才能成長!!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39#
    發表於 2012-9-3 21:07:12
    车驶离了凤凰城,在夜色中驰骋着。



    我打开车窗,尽量让风彻彻底底的拂过我的面庞,一扫洞底的浊气。



    头一次觉得地上的夜色是那么的美好,我一甩头,甩开挡住眼睛的刘海。我想尽可能多一点的领略眼前的景色。

    我贪婪的呼吸着我所能呼吸道的一切气体。



    不管它干净与否。



    至少它让我感受到了我存在的意义。



    让我知道我至少还活着。



    秀臣一脸淡然的开车,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脑海里的思绪也还未从洞底拉上来。



    有些太过诡秘的事情,让诸如我这样的凡人知道,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生活平静的节奏荡然无存。



    我现在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还能每天平平淡淡的上班,隔三差五的受着经理的训斥,还能每天回到家吃到姐姐可口的饭菜,和姐姐无所不谈。



    可我好似踏进了一个无法脱出的梦魇,再也出不来了。









    北京市朝阳区区



    人面桃花夜总会。



    包厢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烟雾缭绕,觥筹交错,身边美女环绕,环肥燕瘦。



    左边那个男人靠在沙发上,叼着烟,眼睛微眯。嘴角上翘,衣服玩世不恭的有些喝醉的样子。



    他身边的女人们如同蚂蚁上树一般趋之若鹜,往他身上爬着。端着各式各样的高脚杯往他嘴上凑着。



    那些女人的笑,很妩媚,很虚伪,很金钱。

    “姚公子,再来一杯嘛~”一个只穿着BRA黑丝的女人揽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耳边吹气。



    即便是久经沙场如姚公子,这种媚俗的诱惑,他还是卸下了抵抗。





    他淫笑着看了看那女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姚公子身另一侧的女子同样小猫一般依偎在他的身上,手轻轻的游曵在他的身上,最终伸进了他的衬衣。



    姚公子浑身一阵酥痒,他低头看了看那望向他的魅惑的渴望的目光。



    一只高脚杯也贴在了他的胸前。



    酒微微洒出来了少许,



    姚公子身前一凉。



    “你……”姚公子脸色微微一变,酒洒出来这个举动让他有些不悦。



    那女子彷徨了一下立马起身上前,骑到姚公子身上,用烈焰的红唇封住了姚公子的嘴。



    姚公子到嘴边的话一股脑的被封在了喉咙中。



    另一只手握住了姚公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姚公子望着她炽热魅惑的双眼,渐渐又笑了。



    嘴唇渐渐移开,上面还有唾液丝连。



    姚公子结果她递过来的刚刚撒酒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无数的女子飞蛾扑火般凑过来,



    无数的酒杯在眼前晃,满身都是肌肤之触的快感。



    “我艹……这帮娘们,受不了了,非把我灌撂着不行。”姚公子放下已被酒后长呼一口气到。同时身边另一个风尘女人帮他把烟续上。



    沙发右边那个男人此刻正把一名女子抱在怀里啃,他身边其它的女人放荡的笑着。



    那男人把嘴唇移开,长长的笑着。



    “天富,这他妈就是生活,没有酒,没有女人,你还活个蛋。”说着,他把怀里的女人推开,倒上了一杯轩尼诗。



    “梅鑫哥说的是,”姚天富摇了摇晕晕沉沉的脑袋。手轻揉着太阳穴。“这帮娘们,个顶个的骚,没劲了都,食之无味啊。”



    “姚哥你说谁没劲呐?”他身后一个女孩从背后抱住他,直接在他脖子上啃了一个草莓。



    这酥痒麻麻的感觉直接让他性致勃勃。姚天福直接返身把那女子扑倒在沙发上,准备就地正法。



    一串淫笑顿时响起。



    梅鑫喝了一口酒,看着现场版的XX直播,嘴角微微的扬着。



    这个时候,姚天富眼角滑过一个女子,他就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那是一个坐在角落里静静喝着酒的女子,优雅,恬静,淡美。一言不发。



    与这个包厢里喧闹浮躁的气氛简直格格不入。



    很独特。



    仿佛就是莲花那般出淤泥而不染,在这一众卖弄风骚的女子中可谓是凤凰掉进鸡窝里。



    那女子仿佛有心事那般,低垂着头,看都不看他这边一眼,目光游离中带着淡雅,分外迷人。



    姚天富看呆了。



    都说不说话的古典美气质的女子对男人潜意识才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



    这话一点不错。



    他几乎忘了身下还压着另一名女子。



    直到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来不来嘛。”她身下的衣服自行褪去半截的女子嗔怒到。



    她看了看身下的女子,又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独处的女子,他起了身,往角落里走去。

    梅鑫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对刚刚在姚天富身边环绕的女子招手到:“妞们到这边来。”



    刚刚还粘着姚天富的女子带着浪笑一窝蜂的往梅鑫那里凑去。



    如此的廉价。



    姚天富走到那女子身边,轻轻的坐下。



    这女子的气质很容易影响到到其他的人,姚天富也不禁收敛了一下他放纵的本性,



    这女子简直就是另类,他没有化妆,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灵气,秀气的面庞没有任何的风尘之气。仿佛是天上的仙子。



    姚天富看的如痴如醉,他已经彻底被迷住了,他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位女子的面容。



    好像在某个古典美女的壁纸上见过。



    人面桃花夜总会里的坐台小姐上上下下他几乎都见过,唯独面前这位出水芙蓉,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来是新来的。而且他认为她的美丽完全盖过所有的小姐。那是一种如何搔首弄姿也摆弄不出来的气质。



    姚天富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那女子:“不来一杯吗?”



    那女子一回头,双目通明,清澈如水,她含羞一笑,接过了酒杯:“谢谢。”



    就是这一笑,将姚天富彻底击垮,他自认为对各类美女已然免疫的他需要回炉重造了。



    更加坚定了他要征服面前这位美女的欲望。



    他悄悄的坐的离女子近了些。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到女子的肩膀上。



    那香肩的触感是如此的柔软,令姚天富心猿意马。



    “你怎么不过过来一起玩?”姚天富把一脸酒气和淫笑的脸凑近女子。



    女子抿了一口酒,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嘴角动了一下:“不喜欢。”



    她似乎非常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不喜欢?做这行的,你不喜欢也得喜欢。”姚天富一只手托起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那女子的面容只能用矿泉水来形容,纯,浑然天成的那种纯。



    姚天富感到自己是已经完全缴械了。



    “知道吗可人,你真的让我非常感兴趣。”姚天富目光迷离,对着女子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那女子红唇轻启,姚天富的舌头肆无忌惮的搅动了进去。



    他紧紧的抱着女子,那触感,那香气。他已经意乱神迷了。



    这女子显然是个新手,她微微的抵抗者,牙关紧闭,任姚天富的舌头在牙关上滑动着。



    她的身体微微抖动着,这更激发了姚天福的兽欲。他可是这方面的老手,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几下的工夫,女子就彻底缴械了。她的身子软绵绵的瘫软在姚天福的怀里。姚天福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蛇一般灵活的搅动着,手在女子身上游走着。



    吻了那么一分钟之后,姚天福将嘴唇移开,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目光迷离,面色潮红,喘息不稳,一股独特的体香弥散开来。



    姚天福内心的兴奋溢于言表,他起身,拉住了女子的手,女子对她羞涩的一笑,用一只手匆匆拢了拢头发,然后被姚天福拉出了包厢。



    她们去哪里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个妞挺有特点的,不入流啊。”梅心抱着身边的一个女子笑笑到,目送着二人消失在包房门口。



    “那个妞不是你带来的吗?我们没见过她诶,她不是这里的。”那女子疑惑的说道。



    梅心愣住了。



    入包房的时候小姐都是提前选好的。



    而且他和姚天福是两个人一起来的,除外没带任何人。



    而且梅心虽然喝了点酒但是他确认中途没其他人进入包间。



    凭空就多了这么一个女子?
    姚天福将那女子一路拉进了厕所,
    請大家多給發帖者支持,有您們回應支持,才有動力去發貼!

    21

    主題

    6

    好友

    1547

    積分

    大學生

    Rank: 6Rank: 6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 簽到天數: 416 天

    [LV.9]以壇為家II

    推廣值
    0
    貢獻值
    25
    金錢
    1086
    威望
    1547
    主題
    21

    回文勇士 文明人 男生勳章 中學生 高中生 簽到勳章 簽到達人

    40#
    發表於 2012-9-3 21:08:17
    在门口的时候,女子停了一下。似乎知道进去要做些什么,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精虫上脑的姚天福那管得了这些,径直把女子拽进了厕所,然后拉进了一个格子,门反锁。

    姚天福一把将女子按在墙上,

    女子轻轻的喘着气,面色红扑扑的,一双丹凤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姚天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姚天福被彻底迷住了。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他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凑脸上前一把吻住了这个女子。然后手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他清晰的感受到女子肉体柔软如水的触感,这可真谓是人间的极品尤物。

    女子的舌头从刚开始的毫无反应,到逐渐开始迎合他,两个舌头很快缠绕在了一起。

    这个女子在进入状态。

    姚天福抽开嘴,开始吻女子的脖颈,锁骨,一路向下。

    女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渐渐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这不禁刺激着本就情绪高涨的姚天福。

    女子把嘴唇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往里吹着热气,然后舌头灵活的在耳廓搅动。

    这主动的挑逗无疑让姚天福开始爆发,他呼吸粗重,一只胳膊托起女子的腿,手伸到她的身后,准备开始解她的内衣。

    突然,他感到有哪里不对劲。

    是温度。

    女子的后背突然变得冰凉。

    那种刺骨的冰凉。

    没了一开始的那种温存。

    他呆住了,机械般的转过头。

    他再一次的看到了女子的那张脸。

    面色惨白,眼睛血红,头发散乱。

    “啊……”他本能的想叫,还未出声,女子的一只手瞬间堵住了他的嘴。

    然后奋力一拉,姚天福的下巴被生生的拽了下来。

    污血喷了一地。他的喉咙露出了一个端倪,在断口处摇摇欲坠。

    然后女子一只手放到他的脑壳上。

    姚天福清楚的感受到女子长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了头皮。

    女子手指轻轻弯动,然后双手一挥,姚天福的面皮被整张撕了下来。

    他已然快死,但又不能立即死亡,只能忍受着剧痛,生不如死。

    最后,女子一只手握住他的一只胳膊,一只手握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往两边一拉。

    顿时姚天福就被生生撕成了两截。肝肠肚肥满地横流。血如泉涌。

    女子静静的站在原地,血已经没过了她的脚脖。



    梅心感到事情好似有些不妥,他离开包厢,准备寻找姚天福。

    他的右眼皮控制不住的剧烈的跳着,手也轻轻有些抖,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离近厕所,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他颤抖着走了进去。

    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也是最后一个决定。

    他看到一个格子里瀑布一般的往外淌着血。整个厕所的地差不多都快殷虹了。



    这个时候,那个格子的门开了。

    梅心想跑,但是脚完全用不上力气。他的腿剧烈的哆嗦着,裤裆已经湿透了。

    那女子缓缓从格子中走出。

    面如白纸,毫无表情。

    梅鑫都感觉他的心要炸开了。

    女子突然缓缓的把头转向他。

    那猩红的眼睛,

    他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痛,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

    眼前一黑,断气了。



    车在南郎家园停下了。

    秀臣摘下了档位,解开安全带,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支烟。

    这一切动作都一气呵成。

    “今晚你还不会住在这里吧。”我看着窗外秀臣家的窗户问道。

    窗户往外透着光,估计应该是晓薇在屋里吧。

    “是”秀臣吐了口烟说道“这两天那个地下古墓发现,我会很忙。那边根本就脱不开身。”

    “嗯。”这个结果是在我意想之中的。

    “你见到潘晓薇了吧。”秀臣突然说道。

    我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忘了通知你了,他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我安排她过来协助我办一些事情的,顺便让她来照顾一下你。”

    “照顾我?”我疑惑道。

    秀臣笑了一下:“这一阵子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表明你此时此刻的处境非常的不安全。我平日里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我笑笑:“找这么一个泼妇来照顾我?”

    “别小瞧了她,她的来头可算不小。”

    他瞧着秀臣:“她一介苗女能有什么来头?”我心里这么说着不过还是必须承认晓薇这个家伙很是诡异。

    “苗族分为外苗和内苗。外苗与我们外界接触的非常多。我们一般去苗疆旅游去的话,所接触到的几乎都是外苗人。”

    秀臣突然把头转了过来。

    “可是内苗就不一样了,内苗一般居住在深山之中,他们不通婚,除了出来购买必备用品,一般是不出去的。几乎就是与世隔绝,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他们彪悍,血性,义气,能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家园。”

    秀臣的眼睛突然迷离了些:“但是你知道内苗和外苗的本质区别是什么么?”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内苗都是生苗,都是那些未被汉化的苗人,他们和外苗最大的区别是,他们大都是蛊苗。内苗人会蛊术,外苗人不会。”

    我眼睛瞪得牛大,愣住了。

    “而潘晓薇是这几年之中唯一一个从内苗之中走向外界的人,她很了不起。这是我对她唯一的感受。之前我和她在她的寨子里调查一些事情的时候,族人跟我说,她的父亲是内苗的族长,年壮之时曾是内苗蛊王。据说在地下黑暗的残蛊斗中打败了泰国排名第一的猜王。”

    “猜王?”我疑惑到。

    “就是泰国降头师的最高称号。”

    我不禁吐了吐舌头。

    “传说她父亲可是蚩尤的后人,有着非同凡响的血统,她这个人。”秀臣咂了咂嘴“神秘莫测。”

    我浑身一阵的打冷。

    为毛把这么一个很邪乎的人安放在我身边我没感觉到安全反而觉得渗人呢。

    “你当初在她寨子里帮她什么事情呢?”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就不对你说了,没时间了,等这段事情忙完,咱举酒相谈。聊个两天两夜。”秀臣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望着秀臣出神。

    “好了,赶紧下车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冷静冷静。别想太多了。”秀臣把脑袋伸出车窗望了望家里的窗户“潘晓薇也住在里面呢吧?”

    我点了点头。

    “这丫头……想不到会住在这里。”秀臣讳莫如深的笑笑。

    笑的我直发毛,

    “我下车了昂。”说完我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喂我说”秀臣探出个脑袋出来对我说道:“苗女可别乱惹,她们可都是热情似火的真性情,你要不想玩真的可别动情啊。小心被下噬心蛊。”

    我打了个哆嗦。

    “好了,我走了,手机随时开机,有什么事情我随时通知你。”秀臣说完之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一挂档,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抬头望了望,准备上楼。

    突然觉得很口渴。

    我特想喝水。

    还是那种特甜特甜润喉的。

    我闭着眼睛,想象着我的手中有一瓶水。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塑料瓶子的包装,白色的瓶盖。

    我就坚定的想象着它一定会有,它一定会出现。

    我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了半天,我都一次因为思想过度集中在一件事上而流汗。

    终于,我的手心有了触感。

    我低头一看,一瓶冰糖雪梨出现在我的手上。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轻轻的笑了笑。

    这太他妈神奇了。



    我轻轻的用钥匙开启了大门。

    里面传来的温馨的灯光让我感到一阵的温暖。

    家的感觉真是好,特别是刚刚从阴森的地下古墓爬上来之后。虽然这不是我自己的家。

    潘晓薇抱着一个大大的悠嘻猴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她似乎没注意到我进来。

    我悄悄的换了拖鞋。一想到她的身份我就不寒而栗,我就轻轻的弓着腰走着想直接溜到卧室里。

    “你回来啦?”她活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一哆嗦。

    “嗯……是……”我心里还真怕那天我把潘晓薇扔到水里去她记我仇回头给我下蛊。

    “瞧瞧我,看电视太入迷了,都没注意到你回来了。”她笑笑。

    “什么电视节目?”我随口问道。

    晓薇没再说话,眼睛继续盯着屏幕,抿着小嘴,我把目光也跟着移了过去。

    这是一期法制栏目,大致意思讲述的是今日白天大兴区一个瓜农死在了村口,尸体残缺不堪,初步定为他杀,凶手不知去向,现在全村人乃至整个大兴都人心惶惶云云。

    我看着看着,觉得索然无味,也一下栽倒在沙发中。

    “一个杀人悬疑案件而已,至于这么入迷么?”

    晓薇瞪了我一眼:“你知道这有多么离奇么?简直是不可思议。”她比划着绘声绘色的说道:“你知道凶手是怎么杀的人吗?太凶残了!简直就等于把一个人撕碎了一般。一般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报道说那瓜农的身体是被活生生扯开的,有这蛮力的人,世界上能有几个?”她手舞足蹈的比划道“凶手大概是这样杀人的……这样……这样……”

    她在我身上做着示范比划着。

    我的心一阵的哇凉哇凉的。

    “行行行行……消停会,忙了一天了,累着呢。”我赶忙推开他的手,脑袋往沙发背上一靠,就不想起来了。

    “德行吧。”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然后递给我。“知道你会回来,特地给你煮了解乏,我好吧?”

    我接过咖啡,浓郁的香气灌入我的鼻中。心里一阵的窝心。

    这样一朵可爱的女子真是和那恐怖的苗疆蛊术一点也沾不上边。

    “今天怎么样啊?那辆车最后拉你去的哪里?”晓薇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的,上车的时候我的眼睛不是被蒙住了么,没法判断方向。”

    “哦~这个样子啊。”晓薇俏皮的一笑:“可是我知道你去哪里了啊。”

    我一愣。

    “嗯?”我刚抿的一口咖啡差点吐出来。

    “你去的那个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废弃化工厂对不对?”

    我瞪着她。

    “然后你跟那个人从一个暗门进去之后就消失了。”她略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想起了从那个研究中心离去的时候,我貌似在风沙之中真的看到了潘晓薇。

    难道是真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疑惑的问道。

    晓薇笑笑“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啊”

    “朋友?哪个朋友?”我突然被这个没头没脑的回答搞的一愣。

    “不告诉你。”晓薇笑着说道。“你在那边见到秀臣了没?他带你看了什么?”

    “在那里见到秀臣了。至于他带我看了什么……我也不告诉你。”

    晓薇抓起抱枕向我砸来。

    我赶忙捂着脑袋躲。

    顿时心情就好了许多。

    这个看似可爱的女子身上,实则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想把知道她会蛊术的情况告诉她。对于她,我想了解的更透彻一点。

    这样对于我俩之间都是安全的。

    我现在知道了坦诚相待的重要性。

    我不想因为信息的错失而失去了什么。

    例如表姐。

    假如当初我把家里发生的诡秘事情都告诉表姐,也许现在的结果没这么惨。

    “你是苗族人吧?”我问道。

    “对啊?怎么?”

    “你其实是会蛊术的对吧?”我一针见血的问道。

    晓薇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我的心里突然也是一紧。

    这个家伙不会看到我知道了她的秘密之后杀人灭口吧。

    “秀臣告诉你的?”她幽幽的说道。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修长的眼睛迷离的盯着我。

    “是……”我非常紧张的答到。这态度的猛然转变令我瞠目结舌。

    “对,没错,我确实是会蛊术。这是我们内苗大多数人都会掌握的一项巫术。”

    她抿着嘴笑道:“你不用紧张,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的,既然秀臣提前都透露给你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反正我当下的任务是来保护你,有什么本领让你见识一下也无妨。”

    我的心顿时放松了一点。
    “秀臣怎么跟你说的,为什么要让你来保护我?”我心中暗骂到说是保护我来的第一天就把我臭揍一顿。

    “他说过后会单独跟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让我负责你这一阵的安全,他说你现在的安全情况不容乐观。”她笑笑“本来不想告诉你我来的目的的,像逗你玩玩,没想到秀臣嘴这么快,直接对你说了。”

    我看的出来她的笑没有之前的那么灿烂,有点勉强。

    “哦……这样……谢谢你……那么那么……”我突然感到自己话都说不利落了“那么你能告诉我今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难道你在秀臣那边有朋友?”

    晓薇突然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盯得我心里发毛。

    “我说错什么了吗……干嘛这么盯着我?……”我捂着胸口问道。

    “你不想看看我的朋友吗?”晓薇微微一笑。

    那笑容有点奸邪。

    气氛有点诡异。

    我还未想好该如何接她这个问句,只见她把手轻轻的放到嘴边。把嘴捂上,然后头低了下去。

    然后我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声音从她的腹部一直传到喉咙。

    这声音让我一阵的恶寒。

    她的嘴一动,似乎是吐出了什么东西。

    然后我惊恐的看着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我看。

    那是一只不知名的虫子。

    论长相这虫子不比WAR里亡灵族的任何一种生物面善。

    看上去就有着剧毒。

    那是一个类似于螳螂的一种虫子,威风凛凛,神形狭长,面目狰狞。大小正好爬满晓薇的手掌。

    最关键的是。

    它的通体是血红色!

    看上去令人胆寒心惊。

    我浑身大大的打了一个哆嗦。

    原来昨晚睡在我怀里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角色

    我不禁往后挪了一下。

    “放心,没我的命令,它是不会乱动的。”晓薇擦了一下嘴角说道:“就是它,帮助我确定了你所在的位置,其实在我被不准许上车之后。我便悄悄的让它伏在车上,车开到目的地之后,它变飞回来报告给我你的位置,我就是靠它找到你的位置的。”

    我大吃一惊,一直惊讶于小说中所描写的蛊的形象,今天我算是在现实中见到了。

    这些天我所见到的很多东西都令我大开眼界。

    “你能和这个东西交流?”我惶恐到。

    “当然,”晓薇正色道:“每一个养蛊的人都多多少少可以跟自己的蛊交流、因为蛊有本能,有着自己独特的习性,养蛊的人可以利用这些习性,有规律和目的的去利用蛊。不过有的时候蛊也会不受控制这是最低级的交流。再高级一点的蛊就像训小猫小狗一个道理,而我这个,是通灵清血龙蛊,我可以利用意念和独特的语言和它交流,它会百分百服从于我。”

    我微张着嘴巴,几乎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

    “那你平时就把这个东西放在肚子里养着?”我问道。

    “对,像这种蛊是要以身体作为蛊皿的,这种蛊有剧毒,而且每天都要进食大量多的食物。所以我的饭量才会比一般人大的多得多。”

    怪不得晓薇大胃王一般吃山多的东西而且体形还那么正。

    “如果不进食呢?”我突然想起了某些人用蛔虫卵减肥反而把自己命搭进去的例子“那么蛊会不会反噬你的身体。”

    晓薇一笑:“不会的,我这基本上是最高级的一种蛊了,它是有自己思想的,它绝对忠于我,不管受到何种威胁,如果我几天不进食,它实在感到饥饿,就会对我发出请求,我便会放出它让她去找别的东西吃。比如说……”晓薇突然看了看我。“我会把它放到你的身上……”

    我浑身一个激灵。

    “开玩笑的”晓薇捂住嘴笑笑,“这种蛊的毒性是剧烈的,只有我这种特殊的身体体质才能与之相容并免疫。如果换做是你不到一秒的工夫你就会暴毙。”

    “这么说来……你身体里也是有毒的了?”我颤抖着问道。

    “有剧毒。”晓薇点点头。

    她突然起身,走向了不远的阳台。在众多盆栽之中摘了一朵百合,然后向我走来。

    我不知她要干嘛。

    她走到我面前,手轻轻的捏着花,突然,令我震惊的一幕发现。

    洁白的百合突然通体开始发黑,花瓣开始枯萎,就好象迅速失去养分失去生命力一般。

    最后,百合突然燃烧一般,瞬间化为了一堆粉末,

    “我是可以操控我体内的毒性的,只要我想用毒,我的内脏会瞬间分泌大量毒素。”

    然后她把手向我伸来。

    我吓到赶忙躲藏。

    她捂着嘴欢快的笑着:“怂样。”

    我突然想明白了晓薇是怎么突然进入凤凰城的了。

    “难不成你进入凤凰城之时……就是用的这种方法?你毒死了守卫的士兵?”我问道。

    “呵呵……”晓薇笑笑“我还没那么残忍。我只是让蛊每人轻轻咬了一口,毒不致命,但是足可以让他们身体麻痹失去意识一阵子。然后再用次生蛊将摄像头都挡住。”

    “次生蛊?”我问道。

    “就是蛊中蛊,蛊的身体里其实还可以养蛊,这个需要的道行可就大了去了。”晓薇说着,口中念叨了一串不知名的咒语般的东西。

    蛊的身体里还有蛊。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让我想起了寄生虫。

    晓薇那一串咒语念完之后,只见她手掌上的虫蛊的腹部开始慢慢膨胀。然后似乎有东西要从尾部挣脱而出。

    我瞪大眼睛看着。

    片刻间,那尾部如同排便一般蹦出了两个小小带翅的飞蛾一般的虫蛊。

    晓薇双眼微闭,又一串咒语脱口而出。

    那小飞蛾瞬间膨胀,变成了手掌一般大的体积,那样貌让人观之寒从心起,与那地下卧在土壁上的毒蛾毫无二致。

    晓薇修长的手轻轻抬起,那毒蛾就如同鼠标一般,物随手移动,手指到哪,这毒蛾就飞到哪。

    我已然完全看呆了。

    这尼玛完全就是通灵之术啊。

    “这就是次生蛊,它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体积,寄居在主生蛊体内。平时摄入的食物同样来自于主生蛊所吃到的。”晓薇看着那在客厅里飞来飞去的两只毒蛾缓缓说道。

    她看了一眼已然接近石化的我,轻轻的笑了一声。

    “其实真正的蛊术远比你从书本上和荧幕上了解到的要复杂的多。今天就算是让你开开眼界了。”

    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晓薇带我走出凤凰城的时候会那么顺利,荷枪实弹把手的士兵为什么脸色发青如同僵尸一般。

    “你让次生蛊挡住摄像头的屏幕,然后让主生蛊攻击守卫士兵,让其暂时麻痹失去意识,这样你才带我逃出来的对不对?”我恍然大悟到。

    “宾果。”晓薇向我抛了个媚眼,然后手指轻轻一勾,那两只毒蛾翩翩飞来,最后停在她的指尖上。

    看着她秀场优美的身形,这也不失为另一幅带着特殊美感的画面。

    这个时候,我抽动了一下鼻子,我才发现我不知不觉间被一种独特的带着草药味道的说不出来的香味所笼罩了半天了。

    这种味道和晓薇刚刚来到这里时我闻到的一样。

    “很香吧?”晓薇笑笑,“其实那天你闻到的香气不是我的体香,而是这蛊的味道。每每说话,这香气便会窜到喉咙传出来。”

    我稍稍把脑袋靠近,果然那香味更加浓郁了一些。

    “越是香气浓郁的蛊,毒性越大,越凶猛。”说着晓薇把脑袋向我凑来。

    我不禁后退了一下,窝在了沙发里。

    “就像是毒药那般,愈是香浓,愈是令人欲罢不能。”晓薇几乎是骑着我身上的姿势看着我。

    那一对酥胸在我面前来回摇晃,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嘻嘻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挪开了身子“你真可爱。”

    我轻喘着气不知说什么好,我赶紧找一个话题摆脱现在对我来说略微尴尬的气氛。

    “你不怕事后那组织的人找你报复?”我问道。

    晓薇摊摊手:“无所谓咯,反正我和秀臣关系那么铁。他不会忍心到让我承受牢狱之灾的。”

    晓薇又念了一串咒语,那两只毒蛾瞬间缩小至青豆那么大点,然后从那红红的虫蛊口中钻了进去。

    “那我的身体可不可以养蛊呢?”我好奇的问道,我觉得这个好像宠物小精灵那般很神奇。

    “呵呵”晓薇轻轻一笑“这个对身体体质有这绝对特殊的要求的,不是每个人的身体都能当蛊皿用,假如你身体里种个蛊,不出三天你内脏就得被吃干净。”

    我后背直发凉。

    我想起了秀臣说晓薇的父亲貌似有着蚩尤的血统,那么现在晓薇体内留得血也是蚩尤一族的血液吧。

    我突然想起了那晚化身老太太又瞬间变身回来的晓薇。那诡异的返老还童。

    这个女子身上到底还背负着多少秘密呢?

    我决定一问究竟。

    “昨晚……你的暂时性的衰老是不是也是因为蛊的缘故?”我看着她问道。

    晓薇的笑容再一次僵住了。

    然后她的笑容就渐渐的消失在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表情,

    那是失落,迷惘,忧伤,无助的混合体。

    晓薇没再说话,她定定的看了一会手中的虫蛊,然后一口气把他吞了下去。

    我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晓薇情绪的变化。

    “那个……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晓薇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很痛苦的样子,和昨天夜里如出一辙。

    “有些事情,等你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除此之外,别再瞎问了。”晓薇冷冷的说了句。

    “晚安,我困了,要去睡觉了。”说着晓薇踏着棉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卧室。

    她态度的转变让我措手不及。

    我身边她玩过的悠嘻猴还余留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我必然是戳到她的痛处了。

    难道昨晚她掉眼泪我还不明白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时候我真想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就像此时此刻。

    卧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想必晓薇是不会再出来了。

    我一下子倒进了软绵绵的沙发里。

    我望着阳台上的竹子出神。

    那竹叶似动非动。

    我努力的想思考些什么。

    又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想。

    我满脑子都是刚刚晓薇冲我压过来的样子。

    “就像是毒药那般,愈是香浓,愈是令人欲罢不能。”

    晓薇刚刚说过的这段话在我脑海中一直余音绕梁着。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又是被纷纷扰扰朦朦胧胧的光感所晃醒的。

    我轻轻睁开了眼。

    这一夜睡的真踏实。

    一夜无梦。

    身子一阵的轻松。

    我愣了一会,然后看了看表。

    已经11:40了

    原来我都睡到中午了。

    我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我叼起一根烟,点上。

    在烟熏火燎中开始思索着这一天应该干些什么。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几乎是每天我起床之后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没有任何的未接来电和新信息。

    我打开号码簿,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我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给姐姐打电话了。

    每次都是含着希望,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希望。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然后每次都是载着失望绝望挂下电话。

    我狠狠的吐了一口烟。

    姐姐知道现在还联系不上。

    报警。

    我这么当机立断的想着。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是秀臣打来的,我立马按下了接听键。

    “喂?起床了吗?”秀臣在那边问道。

    “废话,没起我能借你电话。”我没好气的答到。

    “行了,别跟我这逗贫了,我有事需要你去帮我办下。”

    顿时我就来了精神“什么事”

    “我现在需要你姐姐的脱氧核糖核酸基因。需要你帮我取来一些样本。”

    “啥东西?”我脑子一片懵。

    “就是DNA。我现在需要你姐姐的基因样本。”

    “要这个东西干嘛?”我疑惑道。

    “回头跟你解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取到你姐姐的一些样本。”

    “什么样本?”

    “例如,头发,指甲干,头皮屑一类的,只要有一点点就够。”秀臣顿了顿说“当然,如果你可以把你姐姐直接带过来那更好。”秀臣笑笑。

    “我倒是想找到我姐姐呢,我现在比你还急。”我叹口气到。

    “你姐姐还没找到吗?”秀臣问道。

    “可不,我这正准备报警呢。”

    秀臣那边没了声音,顿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

    “这样吧,报警的事情你交给我办。你现在马上想办法帮我找到你姐姐的基因样本,完事之后你立马打电话给我,我派人过去取。”秀臣说完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挂下了电话。
    “喂!”我喊道,然而电话那头只有一连串的忙音。
    不要把自己的東西藏起來,論壇需要你的分享才能成長!!
    重要聲明:本論壇是以即時上載留言的方式運作,比思論壇對所有留言的真實性、完整性及立場等,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一切留言之言論只代表留言者個人意見,並非本網站之立場,讀者及用戶不應信賴內容,並應自行判斷內容之真實性。於有關情形下,讀者及用戶應尋求專業意見(如涉及醫療、法律或投資等問題)。 由於本論壇受到「即時上載留言」運作方式所規限,故不能完全監察所有留言,若讀者及用戶發現有留言出現問題,請聯絡我們比思論壇有權刪除任何留言及拒絕任何人士上載留言 (刪除前或不會作事先警告及通知 ),同時亦有不刪除留言的權利,如有任何爭議,管理員擁有最終的詮釋權。用戶切勿撰寫粗言穢語、誹謗、渲染色情暴力或人身攻擊的言論,敬請自律。本網站保留一切法律權利。

    手機版| 廣告聯繫

    GMT+8, 2024-5-20 01:54 , Processed in 0.037524 second(s), 23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頂部